梧帝是由二皇子李镇业在看管,他没经安帝同意就擅自放出来遛街示众。
街上有神秘人差些就把梧帝就走的事,让安帝发了一通火气,当即把梧帝锁到了永安塔上。
与此同时。
刑部审讯汪家的巡逻护卫时,几乎没费什么劲儿,这几个人便将汪国公给供了出来。
没等李同光上朝将这些人证和物证供出来。
安帝突然连夜把李同光召进宫:
“同光,算算日子,梧国使团也该来了,朕看你和梧帝交情不错,他们有迎帝使,你做这个引进使,去把他们接回来。”
这老头儿,又在支开他。
李同光仔细想了想,最后答应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安都下了一场大暴雨,电闪雷鸣,整个安都都被笼罩在难以言状的可怖中。
翌日,引进使的车队缓缓向城外出发。
李同光把付瑞也带上了。
马车上,付瑞一觉睡得死死的。
“师哥,昨晚做贼去了啊?”李同光看着枕在他腿上的付瑞,还用他的衣摆遮眼睛。
昨晚他也没睡好,因为昨晚他俩没睡一屋。
但付瑞没有回答他,依旧在睡觉。
李同光无奈让外面的车夫将速度慢下来。
在引进使的车队出发后的第二天。
崔国公府。
崔朗下朝后就马不停蹄地回家,找到还在他家里的昭节皇后。
“姐姐,汪国公今日没上朝,有消息说,汪世子也在四处找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端坐于阴暗处的昭节皇后没有立马回答。
许久后才听到他姐姐说:“让大家从大皇子那脱身,将汪国公手上的骑兵收回来。”
“是。”
晚上。
汪明在自己家里和外面都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父亲的身影。
突然他想到还有自家的地库还没去看过。
他招呼了两个人,拿着火把一起从自家后院的入口进入了自家的地库。
熟门熟路地往下走时,他们就感觉到了异样。
太安静了。
而且空气也不一样,很潮湿。
“世子,这不对劲啊!”身后的家仆喊了一声。
汪明急忙往下跑,却发现最底下被灌满了水,直接淹没过了膝盖。
他心中一紧,急忙蹚水往密室走去,但他们速度走不快,心底又着急,便出声喊:“爹!”
“老爷!”
打开密室门,他们便怔在了原地,原本浑浊的水面,突然有一道血水浮在水面,缓缓流出到外面。
汪明心脏跳得飞快,惊恐得瞪大眼睛,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抬头就看到原本黄金摆放整齐的密室里,现在全都倒塌下来。
他摸索着往前走,里面寂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密闭空间弥漫着浓厚的恶臭。
直到他看到面前的水里有个漂浮的身影。
那影子被黄金压在身上,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里,被泡得浮肿巨大。
“那、那是什么啊?”家仆们声音颤抖地喊。
汪明停下脚步,缓缓伸手去拨开漂浮在水里的头发。
划开头发的瞬间,赫然露出一张臃肿发白的脸!那张脸上的眼睛瞪得眼球凸出来,仿佛死不瞑目!
“啊啊啊——!”家仆惊恐地叫喊出来。
“是老爷!是老爷啊!”
汪明浑身僵直了一会,怔愣过后,连忙去把压在他爹身上的黄金给搬开。
“爹!爹——!”汪明一边绝望地哭喊,一边搬。
家仆们忍着要呕吐的感觉去帮忙。
压在汪国公身上的黄金很多,也很沉。
“肯定是昨晚的大暴雨冲进来了,老爷下来查看时,意外倒塌了。”
“这么多压在身上,难怪老爷自己爬不出水面!”
听到家仆这无意说出的话,汪明在搬运黄金的手突然停下。
恍惚间,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儿时,他用棍子将浮出水面挣扎的鹫儿按回水里的画面。
汪明反应过来什么,呼吸变得急促,眼眶通红,咬牙道:“李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