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还请彻查黄金事件!如若真有勾结北磐之人,臣等必然不会放过!如此,那些可笑的童谣也会停歇!还安都一个宁静!”
户部侍郎的话说得慷慨激昂,他每说一句,大家心底就跟着揪一下,他们的脑袋也更低一些。
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是安帝发怒,他们立马就屈膝下跪!
然而,下一刻,只听到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嘶力竭地呐喊——
“圣上!”
大臣们纷纷抬头,只见安帝已经倒在地上。
李同光飞身上去,检查了一下安帝的身体,“只是晕过去了!快请太医!”
安帝被送回寝室,大臣们也都等在门外,太医来把脉时,个个都朝着两位皇子和三位国公磕头说:
“圣上是惊吓过度,才、才晕过去的……”
“惊吓过度?”大皇子的大嗓门喊了一声,在外面等候的大臣也听了个清楚。
崔国公啧了一声,闭了闭眼,这大皇子真是……
最后崔朗走出跟大臣们说:“圣上无碍,只是劳累过度。”
李同光朝两位皇子拱手道:“殿下可要镇定些,如今安都正乱,圣上还在昏睡中,正是两位皇子撑起大国安定的时候。”
那俩皇子心里都听明白了,现在就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于是他俩都往外走去,准备跟大臣继续商议怎么解决如今的局面。
大家众说纷纭。
礼部:“当务之急,应当稳住民心,可举行祭祀仪式。”
刑部:“鬼神在人心,不知抓人,却去祭祀?”
吏部:“那不说你们都是大老粗呢?老百姓求的是心安,人自然也是要抓的。”
初国公平静地望着这走向,随后看了眼李同光和崔朗,最近这两人一唱一和,就将这朝堂搅得浑浊混乱,还真有他们的。
大皇子看了眼崔朗,现在这是他唯一支持他的人。
“崔国公认为呢?”李守基问。
崔朗拱手道:“吏部尚书苏大人说得对,祭祀是为了稳住民心,当然,人也是要抓的。”
李同光也拱手道:“两位殿下放心,臣会加强安都的守卫。”
大皇子李守基迟疑地望着李同光,朱衣卫左使陈癸死了,还以为李同光会发现在合县的刺客是他的安排。
二皇子李镇业也看了眼初国公,但他没说什么,也就默认了这件事。
最后大皇子让礼部去准备祭祀大典,二皇子也不甘示弱,要亲自监督抓人。
朝堂解散后。
初国公邀请李同光一起上了他的马车。
在回去的路上。
初国公仔细盯着李同光:“这鬼神,是你的手笔吧?”
李同光嘴角微扬:“瞧你说的,刑部尚书说得对,鬼神出自人心。我要是鬼神,那自己上位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初国公微微皱眉:“你的目标不是那把椅子?”
李同光淡漠开口:“我对那椅子不感兴趣。”
初国公把他叫上自己的马车就是为了确认他的立场,现在听他这么说,只以为是他猜错了。
“那你……觉得谁适合坐那位置?”初国公试着问。
他身旁的少年人嘴唇微微抿紧,眼神里透着一丝坚定与冷静。
李同光缓缓启唇:“以前有人跟我说,同光是一个很伟大的名字。我一直觉得他是最适合坐在那里的人。”
初国公眼底闪烁着一丝迷茫,他也就一粗鲁人,品不出其中深意。
李同光抬手撩起马车内的帘布,一道金黄的光照进昏暗的马车内。
“他说光是最公平的,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最公平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