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半个钟的路程,被付瑞磨蹭了一个钟。
付瑞把黎东源送到他家公寓,正准备扭头回校。
没迈开第一步就被黎东源叫住:“大晚上的,地铁已经停了,你上哪去?”
付瑞想了想:“我滴滴……”
黎东源:“你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个时间点打车很危险?”
付瑞:“我又不是女孩子。”
黎东源:“那不更危险了?你不知道那些女流氓就喜欢骗你这种单纯可爱的男大学生。”
“啊……”
他是真没想到,黎东源至今还没察觉到他故意的。付瑞低着头看脚尖。
在心虚的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只好这样了。
黎东源却以为他不好意思:“住我家吧,明天周日,还能休息一天,带你见见客户,刷刷门。”
付瑞扭扭捏捏地哦了一声,便顺理成章地又住回来了!
白天才刚留纸条跟黎东源说过,俩月后见。
这一晚。
付瑞睡得特舒服。
而黎东源当晚就做梦了。
他进门频繁,忙白鹿的事,忙见客户,累得几乎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除了刚进灵境时噩梦比较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做梦了。
尤其还是一个、暧昧的梦。比噩梦还难以挣扎的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花海的世界里,空荡荡的,付瑞攀着他的肩膀跳舞,扭腰。
不是那种若即若离非要争夺个主动权那种。
而是他完全站定定地,任由付瑞将柔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舞动,与其说舞动,不如说拱火。
梦里他很理直气壮且流氓,浑身难受得像是被火燎一般。
而怀里乖巧可爱的付瑞,眼神清澈无辜。可他丝毫没有怜悯,也没有往常的体贴,只想将付瑞欺负到哭。
于是他从心了。
梦里付瑞哭得越狠,黎东源就越兴奋、越霸道、越坏,甚至抽打他。
直到付瑞泪眼汪汪地推他,抽泣道:“你好凶,我喜欢乖的。”
“你好凶,我喜欢乖的……”
黎东源额间沁出汗水,在听到付瑞第三次强调这句话之前,他猛地睁开了眼。
大床发出吱嘎的一声,黎东源抱着被子坐起来,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呼哧着新鲜空气。
他脑子蒙了几秒,掀开被子低头一看。
“……”
黎东源表情僵硬,脑子又宕机了。
十分钟后,他偷摸洗完裤子拿去晾,正好天也快亮了。
回来看了眼付瑞的房间,瞧见他睡得香香的。
“凸(艹皿艹 )。”
凭什么这个人睡得这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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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一觉睡到中午,要是往常黎东源肯定揪着他起来跑步养体力,吃早餐,学习,刷门……
起来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客厅,才看到老熟人,付瑞一下子清醒了。
“哟!钱袋子!”付瑞兴奋地打招呼。
刘萍最近学了新手势:
“凸(艹皿艹 )”
付瑞愣了一下,委屈道:“干嘛呀?我好歹保护了你诶,你就这么对我。”
刘萍又无声地呸了一声,表情凶凶的。
付瑞眨了两下眼睛,倏而笑了:“啊,忘了,你的哑穴还没解开,之前我没控制好力道,手法生疏了,我以为过几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呢,失礼了。请问,您结账了吗?”
刘萍再次用出最近频繁使用的手语:
“凸(艹皿艹 )”
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