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源和凌久时对视一眼看，轻轻叹气便跟上去。
这校舍也不算大，只有一边是楼梯，另一边尽头是厕所，中间一层也就两个教室和一个办公室，而走廊外的围墙上挂满了纸张，都是学生作文，正随风摇曳。
但这楼看起来也不旧，像是才建了两三年的教学楼，但荒废了起码一年。
付瑞走进这里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围墙上挂满学生的纸张，遮挡了大部分外面的阳光。
压抑阴冷的环境，冥冥之中能感受到无数学生们带着已经腐烂的极端心理，麻木地来回穿透他的躯体，空洞而又恐怖。
“你能感受到什么吗？”阮澜烛一直勾着付瑞的肩膀，最先察觉到他的异样。
“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很恐怖的事。”付瑞笃定道。
庄如皎慢悠悠地走过去，随口道：“在学校这种地方，最恐怖的东西莫过于校园霸凌了。”
凌久时眼神一顿，似乎脑海里也想到什么，脸色煞白了一瞬。
阮澜烛放开付瑞凑到他旁边，担忧道：“你怎么了？”
凌久时眼神恢复清明，抿了抿唇摇头继续走，观察看这里有没有线索。
黎东源和阮澜烛都一同察觉到，这俩人突然氛围变了。他们难得的都没再玩闹，静下来认真找线索。
可惜这里的教室全都是空荡荡的，铺满厚厚的灰尘，甚至窗户上挂满蜘蛛网，除此之外，任何线索都没有。
“你被霸凌过嘛？”黎东源凑到付瑞身边问。
“没有啊，大哥将我保护得很好。”付瑞摇头，又奇怪道：“怎么这么问？”
黎东源沉默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会一直保护你。”
付瑞笑了下：“替我大哥吗？”
黎东源眉头轻蹙。
要不是现在特别在意付瑞的想法，黎东源可能就随口回答是了。
他沉默片刻，眼神认真地望着付瑞：“以前可能是这么想，现在是我自己心里就这么想。”
付瑞望向他。
黎东源又说：“我这人虽然怕死，但说到做到，我向来只做遵从本心的事。”
付瑞听完一愣，抿唇笑了。
黎东源感觉到身旁没有回声，低头就撞见一双含笑的眼睛。
付瑞用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将咖色的领带扯得松松垮垮，弯着的眉眼有种肉眼可见的愉悦。
“有点热，快出去吧，想回家蹭空调。”付瑞垂着眼帘，声音低哑。
黎东源喉结滚动两下，含糊地嗯了声。
那梦里像妖精一样的付瑞又出现在脑海里了。
“咚——咚——”
黎东源瞬间回神，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
“那几个人怎么搞那么大动静？”庄如皎疑惑。
阮澜烛看了眼底下，俩男的已经在下面了，那女孩不在。打了声招呼才知道，那女孩在上厕所，他们在下面等。
但只有一个女孩在上面，不可能这么大动静。
“上去看看？”凌久时提议。
“明知上面有危险还去，这是不理智的行为。”庄如皎老神在在地说。
黎东源赞同地点点头。
阮澜烛抬了抬下颌示意：“一一已经去了。”
他俩转头才发现，跟在他们身旁的付瑞，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没了踪影！
黎东源：“……”
黎东源：“！！！”
我未来的老婆啊！！
黎东源心惊肉跳地顾不上危险的情况，扭头就往楼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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