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撑了的几个人在校园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继续晒太阳。
等到上课铃声响起时，他们刚想去教学楼里找江信鸿，结果在校门附近就看到江信鸿和另一个男生正在起争执。
“那是江信鸿吧？那另一个是谁？”庄如皎纳闷道。
付瑞歪着脑袋想了想，“应该就是牟凯。”
“你怎么知道？”阮澜烛侧头看他。
“你不是顺了档案室里二班的照片出来吗？那33个学生，在整个学校里，我只见过江信鸿，其他人应该都被佐子杀了，如果只剩江信鸿和牟凯，那这个应该就是牟凯。站在江信鸿旁边那个。”付瑞解释。
“你这记忆力，牛啊。”庄如皎由衷地竖起拇指：“扫描仪似的。”
阮澜烛没想到自己顺这玩意儿出来，还被发现了。
把照片拿出来，果然站在江信鸿身旁的人，就是现在在和江信鸿吵架的人。
几个人以极其粗鲁的手法，将江信鸿和牟凯给控制起来，直接推到了旧校舍楼下。
“你叫牟凯是吧？”黎东源把人甩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个子。
“那又怎么了？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回去！”牟凯怒气冲冲地就要离开，但奈何被他们几个给包围了。
江信鸿也紧张兮兮地说：“我该说的也都说了。”
“有人找你们。”阮澜烛微笑道，“要不给你们个机会，辩解一下？”
牟凯看了一圈这几个围着他的男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和他差不多个子和身材的付瑞身上。
他咬咬牙，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要冲着付瑞砸过去开路。
阮澜烛皱眉道：“挑谁不好，挑个最不好惹的。”
黎东源两手插兜，也并不担心地看着。
付瑞面上笑盈盈的。
转身。
嘭——
一脚将牟凯手中的木棍踢断。
牟凯懵了下。
付瑞整理了下衣服，一本正经地看着俩小孩：“还打吗？”
“我……”牟凯认命般闭了闭眼，“当年那也不是我们的错，是别人干的那些事，而且，那首歌也不是我写的，都是江信鸿写的。”
几个人又看向江信鸿。
阮澜烛：“你的好伙伴都把你给卖了，还不老实交代。”
江信鸿也没想到牟凯直接颠倒是非，慌张解释：“不是，我原本写的不是这样的，是被牟凯给改了，然后散播出去的。”
他拿了个本子出来，给其他人看了，确实不一样，歌词是一首赞美和思念路佐子的内容。
被掐头去尾地改成了如今嘲笑的内容。
江信鸿又将当年的事都说了一遍，原来他和佐子自小就认识，甚至是好朋友。
但江信鸿家有钱，算比较有资产的家庭，路佐子家就一般，家里以卖鱼为生。所以他们从小并没有上同一所学校。
直到佐子的父母在送鱼路上被刚刚拿驾照的牟凯给撞死并逃逸。
牟凯家里为了息事宁人，给他们家的独女路佐子安排进这所普通家庭根本进不来的学校，正好还跟江信鸿成了同学。
而佐子自知自己的家庭和同学之间有很大差距，所以就很努力学习，成绩优秀，拿了很多奖状。
但这也让大家产生了嫉妒心，开始无中生有地找了个理由——“她身上都是鱼腥味”，一起排斥佐子。
其中牟凯就是带头那个。
而江信鸿因为家里倚靠牟凯家而不敢违抗牟凯。
甚至后来他们三人在起争执，佐子被牟凯推到路边，被路过的车轧断腿，江信鸿想去救，也被牟凯给强行拉走。
牟凯觉得，如果佐子还活着，那不就坐实了他推的佐子。
他干脆一错再错。
听完江信鸿的解释，付瑞冷笑一声，捡起那根木棍对准牟凯眼珠子外一厘米的位置：“给你个机会，重新忏悔。”
牟凯紧张得吞咽了下，“我已经认错了，还想怎么样？”
付瑞面无表情：“要你也和被你霸凌的人一样痛苦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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