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亲上阮澜烛的额头时,凌久时松了手,满脸通红地坐回去拉开距离。
“我……”凌久时突然觉得自己喉间生涩得说不出话。
以前因为从没往和男生谈恋爱那方面想过,所以从来都不知道。
后来在付瑞提醒了他一句后,他就开始主动注意到别人的眼神。
他也才发现,阮澜烛是有多明目张胆、毫无保留。
“我这些天也一直在想,其实我也不排斥,但不排斥不等同于有感觉吧?”凌久时犹豫地开口。
他话题来得突兀,阮澜烛愣了下,也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阮澜烛果断拉着凌久时上楼,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把他按在门上。
“澜烛……”
凌久时慌了一瞬,撇开脑袋不敢看他。
阮澜烛捏着他的下颌强硬地掰回来,偏头咬上他的唇。
凌久时懵了下,唇舌胡乱动着想要挣扎,但很快就被搅得没了理智。
他闭上眼睛,专心被牵引着,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放弃,最后认命地承认,他有感觉。
以前没接过吻,现在才发现和喜欢的人接吻是一件从身到心都舒服上瘾的事。
外面已经依稀响起烟花的声音。
偶尔一闪而过的光芒透进没开灯的房间,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纠缠一起,烟花声盖过厚重的喘息,和密切的嘬吻声。
“有感觉了吗?”
阮澜烛在最后一丝理智就要崩断前拉开距离,他哑声问着,双手托着凌久时的腰,依偎在他脖颈间流连忘返。
“……”凌久时含糊地嗯了一声。
又无比庆幸阮澜烛没开房间灯。
但也正因为视觉受限,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感,他觉得他现在不光有感觉,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心跳好快。”阮澜烛像看穿他似的。
凌久时微微睁大眼睛,这都能发现?
突然脖子痒痒的,他像被猛兽生擒的猎物,脖子上的颈动脉被牙齿轻轻磨动。
每磨一下,他的身体就轻轻颤抖,倒不是怕被咬,只是觉得太刺激了。
凌久时推开他,“黎东源快出来了,咱们出去等他吧。”
昏暗中,阮澜烛幽深的眼眸中反而映衬得尤为明亮,他深深地看着凌久时,生怕操之过急,他呼吸都变轻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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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再次下楼回到客厅,已经恢复了常态,谁也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干嘛。
陈非看了眼凌久时嘴角的红肿,以及阮澜烛此时笑得像朵花似的表情。
最后他合上书,不动声色顺带把在客厅八百瓦灯泡一般的易曼曼和程千里给一起拉上楼。
“已经十五分钟了。”凌久时不知他们所想,思绪被久久不开的门所吸引。
阮澜烛也眼神凝重起来。
又过去几分。
客厅的办公室门骤然打开。
一团白光闪烁,头上流着血的黎东源从门里出来,身体直直地往前倒,凌久时眼疾手快地过去接住他。
“线索假的……别告诉瑞瑞。”黎东源只气若游丝地说了句,便沉沉地昏迷过去。
“黎东源?”凌久时着急地喊了一声。
阮澜烛先探了下他的脉搏,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昏迷了而已,你去叫陈非到我房间,我把他扛上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