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面就一个喝醉酒的大叔在守着,付瑞压下心底的疑惑,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祠堂里到处都燃着油灯,付瑞进去闻到油灯的味道时,不由脚步一顿。
他想到昨晚黎东源和小孩都睡得死死的原因了。
原本他还没察觉到有什么,刚刚闻到这里的油灯味道,和客栈里的油灯味道完全不一样,才反应过来。
客栈里的油灯有问题。
付瑞直接从祠堂的楼梯上了二楼。
上面二楼的走道尽头里,摆放着很多牌位。
仔细看那牌位的人名和死亡时间,岁数,最大不超过三岁。
其中有个叫于才哲的三岁小孩的牌位引起付瑞的注意,毕竟客栈的男主人就姓于。
桌上还摆着一本族谱,付瑞将本子拿来翻看。
这哪里是族谱,这就是一本被献祭小孩的名单。
只不过详细记录了小孩是哪家第几代的人,其中于才哲,就是客栈老板娘的儿子。
查完这些线索,付瑞把族谱揣兜里,正要离开这里,扭头就对上正上楼的俩人。
黎东源提醒过他,要小心的俩人。
男的叫严师河,女的叫小浅。
严师河也是个寸头,长得虎背熊腰,面相不善,但一对上他们队伍的人,就会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似什么话都没说,但“轻蔑”二字都写在了眼睛里。
每一次看向他们时,都要冷笑一下,仿佛在把他们当傻子。
“小兄弟,在这发现什么了?”严师河嘴角扬着不怀好意的笑。
看着这一男一女从楼梯上来,并肩堵死了下楼的去路。
付瑞不想跟他们挤在一个楼梯间,一言不发地就从二楼围墙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哎!”小浅被他下了一跳。
这么高跳下去,非死即残吧?
她扶着楼梯扶手往下看,结果就看到付瑞稳稳地落地了。
两人都震惊地看着他悠哉悠哉地走出去。
严师河严肃道:“这小子不简单,他肯定拿到什么线索了。”
“哥,要对他下手吗?”小浅转头问。
“他身边跟的那几个人,还不清楚他们的实力,但看着也不像黑曜石和白鹿的人,先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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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带着族谱回了客栈。
刚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中药味,往厨房去看了眼,黎东源亲力亲为地在厨房帮小孩熬药。
还逼着小孩喝。
“把药喝了!对你的病好!”黎东源一手端着药碗,另一手试图抓着小孩。
但奈何小孩虽然瞎,但跑得还挺灵活。
“我不!闻着也太恶心了!你肯定是想毒我。”
黎东源长手一捞,搂着小孩的脖子,掐着他的两颊,“喝了,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小孩终极是容易屈服于美食之下,乖顺地喝下了药。
在他就要难受得要吐出来时,一颗糖塞到了他嘴里。
黎东源抬起头,看到喂药的是付瑞,“你回来了。”
付瑞轻轻嗯了声,很认真地望着黎东源:“你挺喜欢小孩的。”
黎东源点点头:“也还行。”然后抬头笑着看他:“在门外我每天那么努力,怀上宝宝了没有?”
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