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帧想把付瑞给灌醉。
因为他有一肚子话想问。
但到了山南酒馆，顾燕帧一脸迷茫地看着付瑞跟山南酒馆里的客人、经理小六喝到一起。
付瑞一来，整个酒馆就闹轰轰的。
“少东家！上次你教我们玩的猜码怎么玩来着？”
“码王，来这来这！”
“三大点、四季七……”
“哎哟你别一开始就结束好吗？”
坐在吧台边上的顾燕帧：“……”
他难受地闭了闭眼，是男的也就算了，还比他还能喝，比他还会玩。
顾燕帧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吧台里的谭小珺，“他跟你们这很熟吗？”
谭小珺奇怪地看他一眼，而后又恍然：“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瑞瑞也是酒馆的人。
“他平时口无遮拦地管玉姐叫妈，玉姐默认了，大家也习以为常地管瑞瑞叫少东家。
“而且，瑞瑞会很多奇奇怪怪的酒桌游戏，只要他在，酒馆生意都火爆不少。”
顾燕帧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热闹的酒馆。
这时玉姐从楼上下来，手边还扶着个更醉的郭教官！
看到这俩，顾燕帧下意识打了个立正，又赶紧过去把付瑞从人堆里拉出来，“教官在这，咱们赶紧走了。”
“啊？”付瑞瞬间清醒。
扭头对上爹妈的眼神，缩着脖子打算悄悄走人。
“站住。”
两人鬼鬼祟祟的背影一僵，停在门口边上。
郭书亭和霍小玉坐到吧台前，对着门口的两个小年轻勾勾手指。
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头坐他们旁边。
付瑞满心惴惴不安，还以为要被骂。
结果玉姐让小六去拿了套西装过来，“瑞儿，你不是要参加过几天沈家的棉机厂落成晚会吗？给你做了套西装，试试。”
“哦……”付瑞松了口气似的，拿西装外套过来随便往身上套。
他里面就穿的平时在学校穿的军绿色衬衫，西装是合身，只是配上这张稚嫩的脸就有点成熟不起来。
“像偷穿你爸衣服似的。”顾燕帧毫不留情地吐槽。
付瑞也不恼，捋了把额间的碎发，“等哥抹上发胶，抓个大背头，我是你爹。”
“嗤。”顾燕帧不屑。
“合身就行了，男孩子还这么讲究。”郭书亭说着，拿了杯白开水喝。
霍小玉帮付瑞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外套穿到破也不补。”
“就是啊，瑞儿可是咱们家的门面。”旁边还端着托盘给郭书亭递水的小六笑着说。
“六哥有眼光。”付瑞冲他竖起拇指。
顺便朝着顾燕帧和郭书亭翻了个白眼。
“好了，合身就行，时候不早了，回学校吧，顺便领二十军棍。”
郭书亭漫不经心地说着，便起身走了。
“！”付瑞和顾燕帧还愣了会才从这轻松的语气里，清醒地反应过来要领什么东西。
还以为老郭终于要假公济私一回。
回去后，果不其然在宿舍楼前，几个士兵正拿着军棍笑眯眯地望着他俩。
两人后背都挨了二十棍子。
“怎么每回遇到你都没好事？”付瑞坐在阶梯上休息，一脸严肃。
顾燕帧也摸了摸后腰，疼得直抽气，听到他说的是“每回”，又顿然想起每一次他们的相遇。
“付瑞，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也不给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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