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典礼来了不少政客，也有不少外地商会的会长。
付瑞一来便立在角落里，喝着红酒细细打量。
“付瑞，我倒是不知道你也想来，不然我在学校里就邀请你了。”沈君山解释道。
沈君山在学校里几乎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也不像顾燕帧这般张扬。
他身边似乎除了一个纪瑾，就几乎没有能跟他说得上话的。
尤其这人成绩好，作风优良，特看不惯顾燕帧和李文忠这种小动作特别多的人。
所以沈君山看到在学校里，付瑞和顾燕帧还有李文忠都走得近，几乎也没主动跟付瑞搭过话。
付瑞还在想事情。
倒是旁边的顾燕帧大大咧咧地说：
“这是我竹马，要来，也是我带他来，用不着你提醒，沈二少爷忙得很吧，一边去，不用你带着。”
沈君山两手插兜，眯着危险的眼神，要不是不能搞砸大哥的典礼，他高低要把顾燕帧给赶出他家。
付瑞突然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回神。
正好不远处正在跟别人谈话的沈听白突然喊了一声：
“君山，过来一下，带这位女士去梳洗一下。”
付瑞顺着去看了眼那边低着头，脸上沾满奶油蛋糕的女孩，推着沈君山说：
“沈君山，你去忙吧，你放心，我不会搞砸你家的宴会的。”
沈君山也看了一眼，那女孩一头卷发，一席水蓝长裙，但可能是吃蛋糕时被撞了下，脸上沾满奶油，满脸尴尬和惊恐。
他毕竟不能让客人难堪，便说：“那失礼了。”
沈君山走过去，带着那窘迫的女孩上二楼的休息间收拾。
顾燕帧看他走了之后，才扭头对付瑞说：“你怎么来这里的？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付瑞还没说话，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伙人。
顾燕帧寻声看去，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伙人里领头的那个，身材圆滚滚的男人，正是日本商会的会长，佐藤一夫。
“你不会是想弄死他吧？”顾燕帧想起付瑞当年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个日本军官的事。
付瑞的目光随着佐藤一夫进了休息间而收回来，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红酒，
“沈家兄弟，大哥沈听白是爱国商人，弟弟沈君山是热血军人，这么一个支撑着顺远半壁江山的家族，我哪能在沈家的地盘给人家添乱？”
顾燕帧一脸狐疑地看着付瑞此时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隐忍，到细细碎碎的兴奋，最后是嫌弃。
三年前，付瑞和拐卖女孩的绑匪干架时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撒谎。”顾燕帧不服气地说了句。
付瑞端酒杯的手一顿，“嗯……主要是……”
顾燕帧紧紧看着他，以为他终于要说实话。
付瑞稍稍溢出眼底的杀意：“杀八嘎，我老郭家的族谱都得从我这单开一页。”
顾燕帧：“？”
佐藤一夫带了好几个人来，他身后跟着两个看着行为举止就像是军官的手下。
付瑞脱了西装外套，上身剩下白衬衫和西装马甲，看起来就像个服务生。
他把外套丢给顾燕帧。
然后一路走过去，路过别的服务生时，顺手端走他手上的托盘：“我来送，你去端别的吧。”
这沈家的服务生也没想太多，就把托盘给他了。
顾燕帧一直拿着付瑞的外套在角落里看着，他倒是很想跟上去。
但他的身份太显眼了，去了反而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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