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往那看了一眼,才想起自己的匕首不见了。
这是他们军队特制特有的。
一时间他也说不通,但会长不相信他也勾起了他的怒火:“会长若是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已经偷偷给织田将军送了消息,把会长佐藤一夫要毒害手下的事已经说了一遍。
现在织田先生已经派他的女儿织田显荣来了顺远。
-
当晚。
上条死于家中,身体被鞭尸,伤痕错综复杂,嘴里被塞满鸦片,脖子生生被拧断。
而他身边的女子小桐也消失不见。
-
付瑞被叫去了郭书亭的办公室。
郭教官的办公室凌乱不堪,桌上都是酒瓶子和小零食。
现在还多了一份报纸。
付瑞笔直地站在他爸面前打军资,恭敬地再次阐述:“真不是我干的。”
“呵。”郭教官冷笑一声,他嘴边还嚼着花生米,又说:“你是我养了三年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你。”
付瑞思绪往前飘。
他摆摊认识了一伙的八嘎,尤其是佐藤一夫的老婆和儿子。
其中还有不少八嘎女眷。
有些是从八嘎国来的,有些是在中国的土地上被抢了去的。
当时,付瑞只是对被抢了去的女孩说:“与其等警察厅,不如自救,你只需将一切推给佐藤由美就行,你动手那天,你告诉我,我帮你把他吊起来,随你鞭尸泄愤。”
如今那小桐已经被付瑞送上了去南方的火车。
郭书亭用手指点了点报纸上的照片。
那上条的尸体,脑袋耷拉着,以一种怪异的弯曲垂着,嘴里塞满鸦片。
赤裸着身子被捆绑了手脚坐在凳子上。
凳子边上都是鲜血,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到处不是鞭痕就是刀痕。
“这可不是一个女人就能做得到的。”郭书亭挑眉说。
付瑞没什么表情地抬头,直直看着郭书亭。
郭书亭又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开口:“别紧张,叫你来,是为了让你收敛一点。”
付瑞回了神,沉默地点头。
郭书亭:“日本商会那边,倒是没将这事让警察厅彻查,似乎来了个女的,这事查到后面被认为是佐藤一夫有造反的心思,被推到了他身上,最后佐藤一夫被杀了,那女的自己上位当了会长。”
付瑞哦了声,不甚在意道:“来就来呗,反正最后,要么滚出顺远,要么死在顺远。”
“嘭”一声,酒瓶子被郭书亭重重砸在桌面,酒劲上头了:“不愧是我儿子!就该这样!”
付瑞笑了下,没再继续搭话。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
郭书亭突兀地转移话题:“你……”
付瑞:“什么?”
“你是不是南方革命派?”
听完,付瑞眼神一顿,抬眸对上郭书亭审视的眼神。
这一刻付瑞喉间干涩,但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
“我不是哪一方哪一派,我只知道中国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日本人……不可原谅。”
郭书亭收敛了审视的目光,叹气:“好了,后面还有阶段性考核,你给我拿个第一,给你爸我长长脸。”
“?”付瑞不可置信,“这是说拿就拿的吗?张口就要。”
郭书亭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去看书学习吧。”
付瑞:“……”
把付瑞打发走后,郭书亭这才派人去给霍小玉传消息。
让她把付瑞的小摊车给销毁掉。
又让人去把车站的购票记录给抹掉。
这小子,做事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