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不确定似的，再看了眼李文忠。
李文忠眨了两下眼睛，重复：“她泼了我两次水。”
付瑞：“……”
就这？
“你这什么癖好？”付瑞沉思一秒，了然：“哦，是富家傻少爷，就喜欢傻白甜是吧？”
李文忠不爽地拍了付瑞脑门一巴掌：“什么傻不傻的？谢良辰说她那是小时候受了伤，脑子不记事，才不是傻！”
付瑞摸了摸脑袋，难得看他这么认真，便笑了：“好好好，我道歉。她不傻。”
李文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了下：“不过，她确实很白，也很甜，笑起来，甜甜的。”
付瑞：“……”
李文忠一脸严肃：“兄弟，支个招，我要怎么追？”
付瑞：“啊？”
他懵了下。
他没追女孩的经验啊。
而且追男人和追女孩是两回事，毕竟这是两个圈子。
“你问顾燕帧去，我不懂。”
“……”
刚刚外面下着瓢盆大雨，这都没浇醒他的冲动。
付瑞的话，让李文忠瞬间冷静下来了。
找顾燕帧那个花花公子，还不如自己摸索。
“算了。”李文忠甩甩毛巾，大大咧咧道：“这样，要是成了，我请你吃饭。”
付瑞笑了下：“行。”
-
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
周一，鸦片头子褚云生暴死于江河中。
据说是喝醉酒，掉河里淹死的。
周二，褚云生的死，间接引起了其他各方烟民的争斗，街上出现暴乱。
警察厅去镇压暴乱，还遭到日本宪兵队的阻挠，最后演变成双方火拼，死伤惨重。
而付瑞因为擅自行动，参与日本人火拼，被关禁闭到周三。
周四，荣王府办寿宴，大福晋过寿。
承瑞贝勒爷还邀请了付瑞。
这天，付瑞和沈君山都请了假。
沈君山先是回了趟家，然后就从自家坐着车来学校，顺便接付瑞一起去。
到校门口时，正好就看到付瑞和顾燕帧就站在门口。
顾燕帧没被批假，身上还穿着训练服。
而付瑞已经穿上了一身银灰色西装，顾燕帧还在帮他调整胸口的黑绒领结。
顾燕帧一边调整，一边嘴上还在念叨：“都让你别去了。”
付瑞无奈：“好歹是我爹的旧识和旧主，我就去凑个热闹。”
“那好吧……瑞瑞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我能怎么办？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带了吗？”
“带了带了带了。”
“我跟你说你还不耐烦上了？对了，那什么王爷，你最好少跟他们来往，吃了顿饭就直接回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知道。”
车子停在旁边，付瑞就直接挥开顾燕帧，拉开后座门上车了。
顾燕帧看他这动作一气呵成，也不恼，车子缓缓出发，他还像个待夫归的怨妇似的挥手，然后大喊：“竹马！我等你回来啊！~~”
付瑞在车上听到了，无奈摇头。
注意到沈君山的眼神，付瑞尴尬地笑了下：“让你见笑了。”
沈君山摇摇头。
车子缓缓开出了郊外。
付瑞一直无聊地望着窗外，突然身旁的人咳嗽了一声。
付瑞没当回事。
沈君山再次：“咳。”
付瑞这才看向他，“不舒服？”
沈君山眼神慌乱地闪躲。
付瑞比他更慌乱。
干什么啊？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似的。
付瑞又看他一眼。
而沈君山注意到他看过来了，才沉声说：“有几个问题请教你。”
付瑞缓缓松了口气，皱眉：“你问。”
沈君山一脸严肃：“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的？你是怎么追顾燕帧的？怎么确定对方喜不喜欢男的？男的和男的怎么谈恋爱？”
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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