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帧抱着花,刚想问他从哪来,一身医院的酒精味儿。
结果就被天上不断升起的烟花吸引了目光。
“你准备的?”顾燕帧惊喜地看向他。
付瑞轻嗯一声,就跟他在长凳上坐下来,一起仰头看烟花。
“礼物呢?”顾燕帧朝他伸手。
付瑞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金黄的锦囊给他,然后起身去顾燕帧准备的那桌烛光晚餐前坐下来。
“这什么?”顾燕帧跟着过去,坐在他对面,把玫瑰插花瓶里,端量着这锦囊。
付瑞拿起刀叉,“平安符啊。你顾大少什么也不缺,又比我有钱,我没能拿得出手的,就愿你,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顾燕帧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收起来。
付瑞:“这玩意儿能让你长命百岁呢,你可别弄丢了。”
顾燕帧虔诚地点点头,又拿起桌面上的红酒,开了塞,给付瑞和自己都倒上。
两人都捻起高脚杯,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正要喝时,顾燕帧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付瑞,我算转正了吗?”
付瑞也动作一顿,说起来,他和顾燕帧还是炮友关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再没想过这层关系了。
付瑞慢悠悠地抿了口红酒,抬眸,眉眼弯弯的,“那、你要不要跟我谈,认真那种,不畏惧任何人的阻拦也坚定彼此那种?”
顾燕帧兴奋得心跳飞快,“要!”
昏暗中。
酒店房间里的窗口大开,丝丝凉意吹进屋里,将身体的燥热吹散。
顾燕帧坐在床边,手上拿着绷带,轻手轻脚地帮熟睡中的付瑞重新处理肩上的伤。
他一开始就以为自己闻到的医院的气味是错觉,直到脱光衣服了才知道付瑞是真的受伤了。
重新缠上绷带后,顾燕帧低头亲了下对方的绷带上。
心里也不禁疑惑,付瑞今晚的兴致很高。
明明身上有伤,疲惫不堪,甚至最后都已经到了极限,都不愿停。
即便他想顾忌付瑞的伤,但付瑞也不给他停。
直到最后付瑞撑不住昏睡过去,就算他抱着付瑞去洗澡,再怎么折腾都没醒过来。
顾燕帧又伸手将付瑞脸上的头发拢到耳朵后,他身上软绵绵热乎乎的,让他爱不释手。
转正对付瑞来说,很值得兴奋?所以兴致这么高?
付瑞爱惨我了!
顾燕帧心安理得地想。
甚至在心里挥舞着胜利的小拳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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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本商会。
在会长办公室里,气氛一时紧张。
金显荣身穿和服,跪在地上的玻璃渣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在她面前,那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就是她的父亲,织田秀幸。
“蠢货!不光金印没到手,把人抓去了基地也看不住一个人!”
织田秀幸冷眼看着女儿,怒火中烧。
金显荣依旧保持着低头谦卑的姿态,即便膝盖因为一地玻璃渣而渗出血,也没有一丝动摇。
“是我的错,父亲。”金显荣说。
织田秀幸重重叹了声气,“还好,那边的签订已经定下来,否则你就是坏了我的大事。”
金显荣一言不发,但眼底的恨意已经溢出。
她缓缓抬眸,看到父亲正在端起茶杯。
“我约了顺远商会的会长,你回去准备……啊!”
就在他抬头喝茶的这一瞬间,金显荣站起来踩着玻璃渣,拔出匕首一刀捅进父亲的胸膛。
“显荣……你……”织田秀幸不可置信,但最后身子一倒,咽了气。
金显荣弯下腰,从容地一颗颗拔出膝盖上的玻璃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