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容君刚刚长出一口气，有些腿软地坐回浴桶里。
再抬头时，他目光呆滞了下。
追影术的那头，付瑞伸出细白的手指在嘴唇抹了下，然后——
“拂容君，多谢款待。”
拂容君：“！”
理智在燃烧。
他耳边嗡地一下响，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被点燃。
他想从追影术里钻进去，堵上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你别这么说……”拂容君有些气馁。
他觉得这都不是补偿付瑞了，而是惩罚自己。
付瑞但笑不语，挥手，白光闪过，给两人都重新换了水。
他也有些虚软地靠在浴桶里，声音软绵倦怠：“所以你在凡间干嘛了？”
追影术里传出拂容君暗哑的声音：“一开始我想去极北之地，路过我们待过的青盛城，发现那里遍布了瘴气。”
“然后你就一个人留在那净化瘴气？怎么不找我、或者你爷爷？”付瑞好笑道。
拂容君面上露出愁容：“这里每天都会死人，我想尽力救人，就一个人在这撑着，消息是让地仙去通报给皇爷爷的，但一直没消息，我估摸着你看我不回来，应该会来寻我。”
付瑞慢悠悠地用掌心撩起水扑在身上，“可你的净化之力，是除了行止最强的，为何这么久还没净化完？”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今天也才刚净化完一次，明天还会弥漫开，所以我根本走不开。”拂容君说，“对了，那地仙还跟我说了，附近的其他地仙都不见了。”
付瑞眼神一顿，“不见了？”
“似乎有个叫浮生门的门派找到他们，邀请他们去做客，结果都是一去不复返，后来我这遇到的这个地仙，是意识到不对劲没去的，现在他也没了消息，估计也是被抓了。”
“哗啦”的水声响起，付瑞猛地站起来，“我去通报，你再撑会。”
拂容君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站起来时骤然出现的小可爱，木讷地点点头。
付瑞穿好衣服后，就把追影术给收了。
拂容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呢喃道：“好绝情。”
-
茯生这个词付瑞并不陌生。
在天外天时，行止在说起他还在凡间时遇到的事时，就提到过茯生。
行止还是行云时，当年在青盛城成为二少主顾成锦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扶持他上位。
当时的死对头是大少主，而那位大少主的谋士就是茯生。
行止提了下，那茯生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修士，因为那时候沈璃还在时，沈璃就跟他对上过。
别的修士在沈璃手上撑不过一招，而茯生不仅撑得住，还很淡定。
付瑞直奔灵界军营。
正好就看到灵界的将士们正围着擂台，热闹得很。
擂台上是行止和沈璃在打架。
沈璃很强，但也是不及上古神的。
没两招行止就把沈璃按在擂台边上的顶梁柱上。
“我输了。”沈璃坦荡道。
他们在这对决，规则是赢了沈璃可以讨口酒喝。
行止目光淡漠，语调平稳地说：“我不爱喝酒，可以向王爷讨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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