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成功混进了安吉四贤之中。
这四人中的大哥裴风和他的夫人乔幸,都喜欢字画。
老二杜于迁不会武功,但喜欢弹琴。
老三贺一凡曾经是个盗贼,受朋友的感化,如今也醉心于,听着杜于迁的声乐而舞剑。
付瑞和他们在这待了几天,拂容君则去了岳阳城里打探消息。
这几天每天都有个男人来这邀请安吉四贤出山。
今天也不例外,竹楼外响着中气十足的声音:“高某择日将举行英雄大会!还请安吉四贤赏光!”
竹楼里的付瑞还在跟他们饮酒作画。
付瑞好奇道:“要不我帮你们赶他回去?”
裴风摇头道:“我们都已经隐居了十几年,这高崇,曾经确实与我等是旧交,就去去吧。”
“只不过是英雄大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们人多势众,你个小娃子出去能打得过谁啊。”夫人乔幸点头道。
乔幸拉着付瑞的手,说得语重心长。
其他两人,杜于迁将手放在琴弦上静音:“我随大哥一道。”
那边原本在舞剑的贺一凡,也随着琴音的停歇而停下动作。
他冲付瑞笑道:“小娃子,高崇乃五湖盟盟主,你想打赢他,还得跟我练几年。”
付瑞笑了下没说话,虽然这些天他们交流得还不错,但他们全然把他当孙子看待了。
“听你们的。”
于是付瑞就随着他们出山,乘坐船只前往岳阳。
另一边。
某处高楼上,气氛一时紧张。
拂容君逮着温客行的手,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温客行拿到一块琉璃甲,而后就拿去仿制,将假的琉璃甲流入岳阳城。
如此,岳阳城中必然会为了琉璃甲争夺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原本他还不知道,还是顾湘告诉他的。
温客行冷眼盯着他看,面上是越发张狂的笑意:“拂容,你在说什么啊?不是你说,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吗?”
“你要为爹娘报仇无可厚非,但你知道害死你爹娘的人是谁吗?你这番举动,和报复天下有什么区别?”拂容君揪着他的衣领怒道。
温客行冷笑一声:“这天下本就是人间地狱!他们也不是全然无辜!死就死了!”
拂容君一时气得有些说不出话,盯着他看了一会,正好瞧见他头上戴着的白玉发簪。
拂容君深吸一口气,声音已经平静下来,
“好,老温,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一旦发生,你和周絮就会决裂,这个结果,是否有违你爹娘将发簪寄托于你的意愿?”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温客行话没说完,就怔愣住,凝视着眼前的人。
拂容君也看到他眼底里翻涌的情绪。
这支簪子,其实是打开武库的钥匙。
拂容君提醒过他,他父母守着这支簪子,实际上就是守着当初的兄弟情义。
这支簪子寄托给温客行,也是希望他能理解这份情义,同时也希望他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坚不可摧的情义。
拂容君见他平静下来,拍了拍他肩膀:“你爹娘在九重天上看到你这般不要命的操作,可是急得团团转。”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九重天。”温客行扭头憋了一句。
拂容君:“当然,他们一生济世救人无数,功德圆满,就该当神仙。”
“是吗。”
“是啊,他们还说,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