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和范闲赶紧起来收拾了下自己,就出来吃早膳了。
那夫人是王启年的夫人,那小女孩也是王启年的女儿,才五岁。
几个人在院子里坐下来喝粥,范闲随口就聊起来,“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着范闲很老实地回答:“霸霸。”
范闲:“咳。”
付瑞也停下喝粥的动作,好奇看了眼范闲。
范闲放下碗,连忙跟付瑞解释:“不、不是我的!再说,我才二十一,哪来的五岁女儿?”
付瑞好笑道:“我什么也没说啊。”
坐对面的王夫人轻笑道:“大人误会了,这就是她本名,希望她茁壮成长的意思。”
范闲默默松了口气,“是、是哪个字啊?”
“单名一个霸,王霸之气。”
“好、好名字……”
心里估摸着王启年这当爹的,怎么乱给孩子起名字。
但转念一想,自己家,范建、范闲……
算了,没资格说别人。
吃了早膳后,王启年从外面调查事情回来,也顺便把范闲假死的事给付瑞说了一遍。
范闲出使北齐,意外查到二皇子李承泽和长公主走私的事。
但没证据。
事关皇子,范闲就想先回来直接报告皇帝。
结果路上被二皇子的手下谢必安截杀,还抓了老师、滕梓荆的遗孀、还有范闲的弟弟当威胁。
不得已,范闲假死脱身,就是想回来先报告这件事。
三人在凉亭里。
付瑞听完后,微微蹙眉道:“老师被抓了?”
范闲摇头:“他应该在京都外,毕竟是鉴查院的人,够不到。范思辙也毕竟是范家的人,顶多就是抓到些把柄,不痛不痒,但滕家母子等不了,必须尽快找到。”
付瑞心里放松下来,随口道:“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天大的事,都不算事。”
“但是,大人的死讯,传得太猛了。”王启年担心道,“这样下去,大人怕是会坐实一个欺君之罪。”
范闲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正准备出发,“我知道,在见到付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死定了。”
付瑞:“……”
王启年不解:“为何?咱们能遇上付大人,明明是偶然啊。”
付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茶水,转念一想,淡定道:“因为我本身就是从宫里,得知范闲的死,范闲若是进宫,这个欺君之罪,应该是已经坐实了。”
“哦……”王启年应了一声,震惊道:“付大人,您在宫里也有眼线啊?”
付瑞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范闲继续走到井边,准备往下跳。
付瑞叮嘱了一句:“昨晚……那会,我发现你身上有内伤,别跟人打起来。”
范闲已经半个身子钻进去,点头道:“放心。”
范闲已经从井底离开王启年家,偷摸进宫试图见皇帝。
王启年也正准备去查滕家母子的下落,转头就看到付瑞呆呆地站在那往井里看。
“小付大人不用太担心……”王启年自己说这话都没什么底气,他都觉得,范闲此时进宫,那是必死无疑。
付瑞杵在那,淡然道:“范闲可能不光要找皇帝,还会去找太子。”
“为何?那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王启年疑惑道,但转念一想:“对,把二皇子走私的消息传给太子,太子和二皇子仇上加仇,不也挺好?”
付瑞:“你觉得太子可怕,还是二皇子可怕?”
王启年想也没想:“那必然是二皇子啊,太子资质平平,众人皆知。”
付瑞:“众人皆知,却稳坐东宫至今,这就是太子的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