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你在搞什么鬼主意?”
付瑞拢了下身上的衣服,淡然道:“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这种血海深仇?这事,就算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也说不定冥冥之中卷入党争。他们不该遭这罪,放火屠镇的事丧心病狂,当地府衙责无旁贷,如果不闹到京都,他们肯定也只是大事化小。”
听完付瑞的分析,李承儒也就了然,派手下亲自重新安置镇上的人。
这下子,酒没买到,都被烧没了。镇上的老百姓哭求公道。
天一亮他们就带着这个消息迅速往京城赶路。
就快到城门时,就有礼部的人出来迎接,说城门口的官道被水冲垮,让他们从另一边的城门进去。
另一边。
范闲和王启年解决了抱月楼的事情后,就匆匆忙忙地往城外赶。
虽然一波三折,但好歹回到了使团,还顺利复活了。
就是使团后面多了一队北齐的人马,是北齐大公主,来跟大皇子和亲的。
“也不知道这小付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王启年正在马车上控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坐着的人。
他最近发现了一件极其异常的事。
范闲总是心神不宁的。
原本以为是因为老金头的死。
结果事情解决后,范闲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整个京都里,知道范闲和付瑞相识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老王家了。
果不其然,范闲脸色一沉,“谁关心那死对头了?”
王启年:“我也没说您关心他啊。”
范闲瞪了他一眼:“……”
王启年赶紧闭嘴。
“大人,我不懂,你们为何明明相识,甚至在冒着危险在大晚上相见,最后还要不辞而别,演上一个不熟、死对头的戏码?”
范闲听到这一问,心念一晃而过。
他随口问:“在京都里,付瑞是为什么被发配的?”
王启年还没回答,使团车队已经到了城门口。
但对面也来一队人,两队人都挤在门口,看气势,似乎对方并不打算让他们先进城。
“算了,先忙正事。”范闲从马车上跳下来,朝着对方的阵营前走去。
两方人马分别对立阵营,互不相让。
“范闲拜见大殿下。”范闲在最前头,朝大皇子行礼。
原本沉稳淡然的目光在略过付瑞时,温柔一瞬而过,随后又垂下眼帘,将谦逊有礼演到位。
李承儒也骑上了战马,绕着行礼的范闲转了一圈。
“范闲啊,我听说过你,诗仙嘛,好大的盛名。”李承儒一身银光战甲,手持长枪,犀利的眸光透着不可冒犯的威严和力量。
他将马停下到范闲身后,抬头看向他阵营里的付瑞,“付瑞,今日诗仙拦路,我们要让吗?”
范闲抬起头,就对上面前那少年,他虽没穿战甲,但一身玄衣于风中轻动,气势刚健似骄阳,腰封紧祭,贴在劲瘦腰间,显得长身玉立,鲜衣怒马。
付瑞歪了歪脑袋,淡淡吐出俩字:“不要。”
范闲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轻笑道:“付少将,这里轮不到你说了算吧?”
付瑞抬眸,眼神冷漠,端坐于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那轮得到你了?”
“付少将何故这般咄咄逼人,咱们第一次见面吧?”
“老子向来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假斯文。”
“付少将长年在外打仗,却这般美貌,我倒是很看得惯付少将,不然你主动点,我们既有故事,也有未来。”
范闲背着手在身后,从容而立,低沉的嗓音夹着几分戏谑,眼神得意洋洋地盯着付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