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京都里督察院上下被气得够呛。
范闲当众收行贿,被督察院的御史参他行贿,一般这时候被参的人就该上奏自辩。
然而范闲什么都没自辩,还写了几个大字激怒人家——
狺狺狂吠。
骂人家是狗。
气得人家督察院是人神共愤,路过督察院的狗子都得被参上一本。
付瑞更乐了,他坐在花楼里,每天隔俩个时辰就往宫里递一本。
也是参范闲的。
这天一早,天刚亮。
范闲上朝的路上,路过花楼,顺便去把付瑞带上。
他找到付瑞时,他还在房间里睡觉,边上有个姑娘给他扇风。
范闲直接推门进去,瞥了眼那姑娘:“你在这扇了一晚?碰他没?”
那姑娘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上,“回小范大人,准确来说,是他雇了十位姑娘在这轮流扇风,每人半个时辰,一锭银子。”
范闲:“……”这么有钱。
范闲:“你下去吧。”
那姑娘下去后,范闲仔细看了眼周围。
人家来花楼享乐,他倒好,这桌上到处是书,地上都是酒坛子。
范闲随手拿了一本书,展开随意看了眼,眉角一跳。
这还是参他的文书!
“付瑞!起床!”
范闲提着付瑞的衣领起来,“起床了!”
付瑞一身酒气,睡得跟死猪似的。
范闲一挥手,真气将门“嘭”一声关上。
察觉到一丝危险,付瑞这才猛地睁眼,然后就看到范闲脱衣服。
付瑞瞬间清醒过来了,“小范大人,您干嘛呢?”
“陛下叫我上朝,还叮嘱我顺便叫你,所以我在叫醒你啊。”
范闲依旧在解腰带。
付瑞起身,连忙缩到床角,脑子一片混乱:“等等!等……我不是说了不跟你……”
“你说,你怕范家不同意,这话我不信,你若真这么想,一早就不会跟我在一起。”
范闲欺身上前,抓住付瑞纤细的脚踝往下拉。
付瑞整个人躺倒在他身下,直愣愣地看着他。
“至于,赐婚这个问题,只是我们还没解决这个问题,又不是不要你了。”
“哈?有区别吗?”
“当然,赐婚归赐婚,但林相,还有林婉儿,现在都跟我势不两立,我现在一天都能接到两次他们家的刺杀,这估计是林婉儿的手段,太嫩,林相就不一定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整我。但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我不出面,林相也会想办法把婚退了。付将军不保护我,你可就真寡了。”
付瑞听得云里雾里,“他们为何跟你势不两……嗯。”
付瑞低头一看才发现,他衣服被扒光了。
身上的人声音暗哑:“能先别说吗?我憋死了。”
“等等,不是要上朝?”
“为了来叫你,特意来早了些,时间还早,再说,我轻功还不错。”
“……”付瑞身上冒出一层薄汗。
-
上朝时,他俩最后一个到。
还在大殿门口,他俩还在掐架。
“范闲你给我等着!一会我参死你!”
“好好好,我等我等,付将军,别生气,小心腰。”
“滚……嘶。”
“不是让你小心点嘛。”
他俩拉拉扯扯一边吵一边进大殿。
“吵什么呢?”
一道极具威严的沉声从身后传来。
突然身后走近一个人,左手搭在付瑞的左肩,右手搭在范闲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