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要是不提这袁梦，付瑞还真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还记得，抱月楼出事那天，他满心扑在金姑娘的伤身上，而范闲注意到袁梦要跑路，于是把她给抓了。
对外只说逮了那几个暴徒，没对外提还抓了管事。
按照抱月楼里的姑娘对外的说法，只知道袁梦突然失踪了。
大家也都以为袁梦是担心受牵连而跑路。
这些姑娘都是范闲特意找的跟袁梦有关的话，那范闲想做什么，付瑞不需要他说，便也明白了。
“付瑞，接下来每一步都挺危险，你确定你都做好准备了？”范闲突然想起来什么，担忧地问了一句。
付瑞微微皱眉，神色晦涩不明，好一会后才说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手头有多少兵？”范闲又问。
“明面上的，回京后边境的兵符就上交了，当时只跟老大的一队亲信回京。手头还有一半叶家军的调令权，口头上把军权还给了叶家的姑娘，但调令还在我这。叶家的家主叶重还有个师弟宫典，也在禁军营，算禁军统领，我只是挂个名的统领，虽然我经常玩忽职守，但我官大，他也是得听我的。”
范闲听了这“明面上”的，就觉得付瑞手头没什么人，但付瑞那平静的表情和语气是怎么回事？
“那……背地里呢？”范闲悄咪咪凑到付瑞耳边轻声问。
付瑞语气深沉地说：“千人左右。”
底下原本像一群信徒一样来参拜将军府的学生，这会全被煽风点火开始指着紧闭的大门破口大骂。
甚至有人拿鸡蛋往门上砸。
范闲看了眼旁边的人，脸色越来越黑，气压越来越低，抬手捂着他的眼睛：“乖，别看，都是恶评。”
付瑞一动不动任由他捂着，眼前一片黑暗，冷声：“这不是你弄的效果吗？”
范闲：“要破造谣，就得声势浩大。”
这群考生和那群姑娘没能闹多久，就被赶来的京都府衙给驱散了，只拉走了那些要报官的姑娘。
门口没戏看了，付瑞就飞身回了屋里。
金姑娘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神色紧张得脸都白了。
看到付瑞突然出现，金姑娘才担心道：“少爷，您没事吧？这门外的动静怎么回事啊？”
少爷？后一步跟下来的范闲听到这称呼，悄摸看了眼付瑞。
付瑞摇头道：“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不要出门了。”
金姑娘没了爹之后， 便以抱月楼为家，如今离开了抱月楼后，跟了付瑞身边，就以付瑞为主心骨。
她虽然不懂什么大事道理，但付瑞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也不多问。
金姑娘应了一声，说了句准备了热水和夜宵，便回后院自己呆着去了。
付瑞回了屋里，范闲也亦步亦趋跟着，付瑞去洗澡，他也跟在旁边趴在浴桶边上看。
坐在浴桶里的付瑞，对上面前那眼睛直勾勾的某人，无奈道：“范闲，你很闲吗？”
“我就在你面前闲。”范闲理直气壮道。
付瑞背过身去，“我今天没心情。”
范闲咂摸了下嘴，他本来就是担心付瑞会被影响心情，才担心地跟着。
想哪去了？范闲寻思着，看着他光洁纤瘦的后背，笑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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