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心虚地抹了下额头。
要是给范闲知道,为了打乱庆帝节奏,他还说了娶二殿下,这位安之公主怕是要炸。
旁边范闲不知道付瑞心思。
他倒是很理智地想了下,他俩本就一个负责春闱监考,一个负责春闱安保,在外人看来有交集很正常。
想通后。
“这都能拒绝,陛下太没眼光了。”范闲嘟囔道,手中揪着付瑞的手掌捏了捏他手背。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付瑞老神在在地应和,也同样捏了捏他手背回应。
一段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家的路程,被他俩拉拉扯扯,走的路七拐八绕,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付瑞这才把范闲送回了范府。
进院子里,恰好看到凉亭处,一个正低头看书的男孩的背影,好奇道:“那是谁啊?”
范闲也看了过去,便说:“史家镇的史阐立,他春闱没考上,本来想让他回去,但没找到他们家被烧后,都搬去了哪里,就让他住下来了。”
付瑞看了他一眼:“你的仨门生,这史阐立,和杨万理还行,另一个,你小心点。”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但难说以后有没有。”
毕竟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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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付瑞都很老实地去了军营,军营里对付瑞的反抗情绪日渐剧增。
就是因为京都府衙的人,天天来军营提人。
当初那些去京都府衙状告付瑞的女流之辈,在一番声泪俱下,强烈要求后,他们才犹犹豫豫地来军营,想提付瑞去当堂对峙。
军营和府衙就不是一个性质的,军营军纪严明,也多少有些蛮横。
府衙的人来一次,付瑞就让将士们轰一次,也导致两方都不爽。
而京都里,对于付瑞品行不端,奸污良家女,还不服从律法制裁等等流氓一样的行为,传得也是很快。
直到军营里的士兵也开始反抗付瑞的带领。
付瑞也这才反应过来,庆帝那天让他一早入宫,就想让他待在军营,就是等着这个效果呢。
庆帝这是也想挑了些刺头。
“嘭——”
付瑞又一次将府衙的人给轰走。
府衙侍卫从地上爬起来,屈辱道:“我等也是听命行事,何必互相为难!”
“互相?我没为难你们啊,路在那,自个儿走,你们也没为难我啊,对付弱鸡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付瑞笑眯眯地指着一边。
这群府衙直接憋红了脸。
“你不是人!”
付瑞歪着脑袋笑了下,很诚恳地夸道:“眼神真好。”
说罢,再一挥手,这群人又被轰飞一段距离。
付瑞处理完军营入口的这人,正要转身回去接着训练,骤然对上叶灵儿那严肃的脸。
“怎么了?你也想让我去府衙?”付瑞无奈道。
“是不是你做的?”叶灵儿皱眉问,“你不正经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天才闹出事来?不对劲。”
付瑞摇摇头:“我说不是,你信吗?”
叶灵儿:“我有得选吗?你的荣辱,关乎到我整个叶家军荣辱。”
付瑞无奈道:“真正忠诚于叶家的叶家军,已经跟你爹走了。”
叶灵儿显然一怔:“你什么意思?”
付瑞也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着抬脚往里走,他每走一步,身边的侍卫就往后退一步,好似在排斥他,而那眼神也越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