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牙族长磕头磕不止三个，直到晕过去这院子才静下来。
“先生接下来想做什么？”涂山璟在一旁问。
付瑞的目光从树后收回，看了眼这群瑟瑟发抖的人，掌中凝聚起一道锋利的灵力，挥手将凶牙族长的经脉挑断。
“没了，走吧。”
“我以为你会灭了他们全家。”涂山璟赶紧跟上他旁边，说了句。
“跟他们有仇的不是我。灭他们全家的事，大有人想干，我何必费劲？”付瑞说。
如今的凶牙氏已然没了其他家族的支持，唯一强悍的族长也被他废了。当初那些想报仇又不敢来的人，现在就是个报仇的时机。
-
付瑞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来。
夜里，付瑞跟涂山璟在屋里商讨了矿脉的事。
没多久，涂山璟的手下就来报：“少主，凶牙氏被灭门了。”
涂山璟迟疑了下，看到对面的人面色如常，又问：“谁做的？”
“说不清，动手的人很多，整个场面像被野兽撕咬一样，基本都是逃出来的妖族奴隶。”
对面坐着的付瑞忍不住笑了下，“融闻的生意还是做不成了。”
他估计是相柳给撺掇的。
“咱们谈也谈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吧，以后合作愉快。”付瑞站起身说。
“嗯。”涂山璟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付瑞摆摆手，转身出了客栈。
外面夜深人静。
付瑞寻着气息走了一会，结果走到了海边。
海边沙滩上杵着一个人，面对着大海一动不动。
付瑞走过去，在他身后的一块巨大石头上坐下来，喊道：“你要回海里了吗？”
相柳转过身，静默地望着他。
付瑞见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笑道：“人靠衣装啊。”
相柳回想起付瑞看那涂山小鬼的眼神，随口道：“你喜欢干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相柳回答。
“还有机会见吗？”付瑞两条腿晃悠悠地荡着，看似惬意。
“不知道。”
“你的仇你自己也报了，跟我没什么关系。虽然是我先动的手，但我那是为了跟涂山氏结交，这点你不用觉得你欠我。”
面前的人没了声。
相柳淡淡看他一眼，看到付瑞那无处安放的眼神，又注意到付瑞不安地抓住自己的宽袖。
他等付瑞说些什么，或许他就不会在留在陆地和回海里之间摇摆不定。
可惜——
“我对妖族的术法完全不了解，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好处。你回海里也好，我打算开店，你想上岸的时候就到店里找我。我包……养你的。”
付瑞心虚地慌了眼，差点说到包养，还好相柳听不懂。
相柳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后，再抬头就看到付瑞给他递来一根玉笛。
“什么？”相柳拿过来看，握在手心暖暖的。
“信物。”
相柳刚刚还低落的心情，莫名又好起来，他唇角噙着浅笑，欣赏够了这根玉笛，才抬起戏谑的眼眸，言语间带了些挑逗：
“哪种信物？”
“就……”付瑞语顿，他到底是从哪来的错觉，会觉得相柳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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