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庭里付瑞跟着他们坐在一处招待的方桌前交谈起来。
都是客气点的场面话。
但实际上付瑞就是为了涂山璟说要给他的东西而来,别的他都没什么兴趣。
没多久就看到涂山璟走进来,紧抿着唇线,白皙面庞上眼尾微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反而跟在他后面的玟小六嬉皮笑脸的,手上还抓着一根大鸡腿。
屋里几个人都憋着笑,堂堂青丘公子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付瑞倒是直接瞪了眼玟小六,说:“玟小六!你欺负人家干什么?”
玟小六还没说话,涂山璟连忙说:“付先生,她没欺负我,你别怪她。”
玟小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话一出,怎么感觉更像她做了什么似的?
付瑞淡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奇道:“这茶哪里的?挺香。”
涂山篌来了句:“青丘特产,回头给你带点。”
“好茶,多谢。”
屋外又进来一个人,涂山篌走过去做足主人家的做派,说:“付先生,这位你估计不认识,毕竟你跟我们家交好的时候,他都还在外面流浪呢。”
“哦?他谁啊?”付瑞顺着他的意思问,目光放在他旁边的人身上。
是在外面凉亭看到的,和相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防风家的二公子,防风邶。”涂山篌郑重介绍。
周围几个人都没有任何质疑,似乎这个长得很像相柳的人,就是防风邶。
但付瑞也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涂山璟看了眼付瑞,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防风邶,便说:“怎么了?”
付瑞回过神来,两人面对面而立,一同行了个礼。两人一同弯腰的瞬间,目光才堪堪错开。
“璟,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吗?快,我得回去了。”付瑞站直了直接进入正题。
涂山璟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拉开盖子,露出一根通体白色的玉笛,上面还隐隐泛着光,被灵气所缠绕。
付瑞下意识地看了眼防风邶。
防风邶也将目光放在玉笛上,下一刻他抬头就看到付瑞嘴角带笑,但看向他的眼神里却充满威胁。
防风邶背在身后的双手颤了下。
涂山璟解释:“我在拍卖会上碰到的东西,据说是洪江的东西,我发现上面有你的灵气,断定应当与你有关,便买下来还给你。”
“洪江啊?”付瑞声音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又意味深长地瞄了眼防风邶。
防风邶缓缓移开目光,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火上浇油吧?
付瑞将玉笛拿起,细细端量着上面的痕迹,既然上过战场,难免有些磨损,灵气也是隐隐要消散。
“确实是我的。”付瑞应了一声,朝涂山璟拱手道:“多谢。”
“不必多礼。”涂山璟温然道。
付瑞笑了下,“我欠你个人情,有需要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涂山璟只是行了礼,便没再多说。他们两人已经合作了很多年,都信任彼此的为人,都已经算得上是忘年交了,谈人情也不过是些场面话。
“那我走了。”付瑞一手提起还在那吃着的玟小六的衣领,扛在肩上就直接走。
身后传来防风邶那懒懒散散的声音:“没什么好玩的,我也走了。”
付瑞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出了门口一个大飞直接走了。
肩上的玟小六还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大哭包!回见啊!”
涂山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