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王只看了眼玱玹那眼神都要黏上去的模样，就挥手跟玟小六说：“小夭，变回男人的模样。”
玟小六瞬间又变回男人的模样，不适应地摸了摸一马平川的胸口，说：“外爷，我原来的模样很丑吗？”
西炎王摇头道：“不丑，反而很美，跟你娘很像，但男人的模样，安全。”
“安全？”玟小六愣了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并说：“确实，我男人的模样能单手拎起一只玱玹。”
玱玹：“……”
西炎王显然被她逗乐了，由她搀扶着回去坐着，又说：“你这些年，一直跟在付瑞身边长大？”
玟小六跟在坐在他对面，侧头问他：“外爷听说过他？”
西炎王神情看起来显然苍老了不少：“听说了，他把朕的宏图大业，硬是又倒退了几百年啊。”
玟小六：“外爷何出此言？”
“虽然这次反叛军主事的是赤水氏和辰荣后裔、涂山氏，但背后若是没有付瑞的情报和他诡计多端的兵法，这仗，光凭相柳那一千兵，涂山璟养的就那一支军队，朕的兵就算是一团散沙，也不至于输得这么快。前前后后打了几百年才把中原拿下，结果被他六年就给收复了，付瑞此人，朕想不知道都难。”
玱玹和玟小六都沉默下来，他有心再为爷爷拿下中原，可这明显和玟小六的志向相背。
西炎王手上颤颤巍巍地端着茶杯，里面的茶水溢出来一些，浸湿了手指，他看向孙子和外孙女，“你们说，攻打中原，是我做错了吗？”
玱玹先是看了眼玟小六，然后才说：“立场不同罢了，我们地处偏僻，消息闭塞，通行不便，但我们有实力，有野心，能走向中原，也是为了让西炎更加壮大繁荣。”
玟小六低下眉眼：“确实立场不同，所以我说不出孰对孰错。不过我爷说过一句我很认同的话，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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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年时间，付瑞跟相柳都没见过面，都是让毛球帮忙书信往来。
曾经付瑞想加入辰荣义军，但被相柳拒绝了，他说，一是怕分心，二是不安全。
辰荣义军加起来也就是一千多人，他们每一次以一当百的战争，付瑞都提心吊胆。
后来他就只好在中原各地周旋，每一次开战前，他都帮忙把每一次敌军的军情给弄到手，再交给相柳自己拟定作战计划。
六年时间，于他们这些寿命漫长的神族妖族来说，根本不算多长时间。
但付瑞却是度日如年。
一切暂时安定下来后，付瑞看着赤水丰隆上任族长一职，叮嘱了他几句，这才离开辰荣山，去找相柳。
他不知相柳在哪，但是毛球先来找他了。
付瑞坐上了毛球的后背，任由毛球带着他飞。
耳边刮着呼啸声，付瑞不由得紧张起来，问：“毛球，飞那么急干什么？”
但毛球毕竟不会说话，只是越飞越快。
付瑞也察觉到了一些可能，但好歹给相柳算了一卦，还好，还活着。
毛球在一处偏远山区的小茅草屋前停下，院子里杂乱无章，但有生活痕迹。
也有相柳的气息，但气若游丝，弱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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