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毛球我都不知道你都这样了。”付瑞忽然笑起来，伸出手去逗毛球。
相柳看着付瑞，他还是会顾虑，担心自己和付瑞没有未来，担心自己会辜负他。
可在看到付瑞在笑着的脸，他又觉得，其实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糟。
付瑞不是那一朵娇嫩的花，付瑞远比他想象中的强悍。
好像从认识开始，付瑞就给了他从没有过的安全感，意识到这一点时，相柳心里那份浮沉感，才终于沉淀下来。
“我知道你在生我气。”相柳忽然说。
付瑞抬头看他，“气你什么？”
“我不让你站在我身边，跟我上战场；还有我让自己受伤，却没顾虑过你的感受。”相柳停了下，又说：“我错了。”
他没法不为辰荣义军鞠躬尽瘁，但他也觉得付瑞会理解他。
付瑞到嘴边的怨气给他咽了回去，动了动唇角，最后憋出很轻地一句：“讨厌你。”
相柳猛然坐起身，把被子给掀开一边，呆滞地望着付瑞也捧着毛球坐起来。
他手掌中的毛球还在晃着脑袋看看相柳，又看看付瑞，好似它察觉到什么，把脑袋在付瑞手掌中蹭了蹭。
“吱——”
周围很静，呼吸都变轻了，毛球那细小的声音都显得很大。
付瑞被转移了些注意力，刚低下头看毛球，就被相柳握住手，将他拽进怀里抱紧。
付瑞忍了一会，把毛球放下来，就对着他脖子一口闷。
相柳一动不动任他咬，很疼，但还能忍，“还委屈吗？”
付瑞咬得更深了些。
相柳揉了揉他后脑勺，有些忍不了，无奈提醒：“我就一条命了，省着点。”
付瑞被唬住了，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脑子晕乎一阵，嫌弃道：“都是毒血。”
说着还是默默把他的伤口治好。
相柳起身穿衣，“看你这么精神，带你去玩吧。”
“离戎氏地下赌场好像在这附近？”
“想去那？”
“没，只是想起你以前穿的衣裳，那么好看，有点怀念。”
相柳绑腰带的动作一顿，抬头发现付瑞挺坦然的模样。
以前还小，对于成年人那些情趣，丝毫不理解。
但若是让他现在再穿那种透着肉体的衣裳，他理解，但绝对不愿。
死都不愿。
“相柳，什么时候再穿一次给我玩？”付瑞问。
“现在。”相柳答。
刚好奇听了相柳不情愿的心声的付瑞，这会听到这个口头回答，他扭头看向别处，一瞬间八百个动作来掩饰他想笑。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付瑞艰难地憋着笑说。
离戎地下赌场内。
“邶，你最近是越玩越多花样了啊，竟然管我要什么狗链子？”离戎昶拿着一堆他想要的东西出来。
“你不懂。”相柳淡漠道，手上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铁链、项圈、一身通透的衣裳。
“我不懂？我一个开地下赌场的，我能不懂你？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这的哪个拳手了？有时候我们也会让拳手穿上这些玩意上去比赛，你要看吗？”离戎昶大大咧咧地勾着他肩膀给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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