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把柳月给扶着走出包间，灵素就在门口等着。
她动作粗鲁地一把将柳月接过来扶着，说：“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喝这么多？”
付瑞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跟小女孩解释，大人的聊天内容，看着空荡荡的双手沉默，就只拿着一只没能送出去的礼物盒。
柳月会喝醉是付瑞意料之外的事。
灵素将柳月扶着下楼，付瑞跟在身后。
走到最底下那一层阶梯，柳月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付瑞，伸出手，十分冷漠地说：“东西。”
付瑞还站在第二层阶梯，又迟疑一下才想起来把礼物送出去，又说：
“你醉酒醒了之后，记起来我们聊的内容才可以看。”
柳月身体摇摇晃晃地嗯了声。
付瑞却觉得他乖巧得很，把礼物盒放在他手掌心上，随后又鬼使神差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柳月戴着帷帽，只能摸到他的发冠。
摸完付瑞就愣住了，因为柳月也明显愣在原地。
但他很快就站上和付瑞一样的阶梯，居高临下地看着付瑞。
付瑞即便没看到他的脸，也能猜到他在生气。
他记得，柳月还有洁癖来着。
但有洁癖不也直接接了他的盒子？
付瑞心虚地后退了一小步，后背靠在了扶手上。
为了避免柳月当场跟他打起来，影响人家生意，也影响柳月公子的外在形象。
付瑞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人多，有老人……”
指指自己。
“还有小孩。”
指向下面的灵素。
但柳月明显冷笑一声，“谁允许你对师兄无礼了？”
他说话时，步伐逼近，付瑞颤颤巍巍地扶着身后的扶梯。
“你什么时候成我师兄了？那怎么办？让人惊叹的柳月公子总不能这时候揍我吧？要不，你等我成你师弟，你再揍？”
柳月停下逼近的脚步，显然被他的外在形象名声给唤醒了理智。
他瞥了眼付瑞，但付瑞看不到。
然后自认为很潇洒地转身走掉了，脸上表情臭臭的，但戴着帷帽谁也不知道，只是外表看起来依旧沉稳而温柔。
付瑞看着他离开，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过，他可越来越期待起柳月的样貌了。
怎么做到柔美的外表看起来脾气很温和，和动不动就生气，两者切换自如的？
果然隔着一层面纱就是有意思多了。
-
柳月回到自己家里，把礼物盒子随手放桌面上，去洗了澡就直接醉倒床上。
翌日清醒过来时，对着桌上的礼物盒发了一会呆。
旁边的灵素提醒道：“公子，付公子说，您要记起来昨晚那事，才可以开这盒子。”
柳月沉默地拿着盒子端量，他昨晚是有些醉，但不至于断片。
尤其在楼梯上被人摸发冠那一下，记忆犹新。
那一刻他感觉付瑞是想摘掉他的帷帽，直接摸头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帮着他说话了？”柳月边说边打开盒子。
盒子就是一个小木盒，拳头大小，打开一看，里面就一枚龙纹玉佩静静躺着。
柳月深深地蹙眉，这玉佩还是个半成品……
将玉佩拿起来，发现这盒子底下还有几个字样——“古庚玉行”。
柳月：“……”
丝毫看不出哪里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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