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没搭理他，把衣服穿好后，用灵力烘干身上的衣服，又往兜里摸了摸。
最后瞟了眼坐在对面石头上正在烤鱼的男人。
小狐狸看了眼付瑞后，对上他目光，又心虚地低下头。
付瑞朝他伸出手。
小狐狸奇怪地看他：“干什么？”
付瑞：“我要吃鱼。”
小狐狸：“我就抓了一条。”
付瑞：“那你把我身上的灵石，灵符，剑，还给我。”
小狐狸：“……”
被发现了。
付瑞朝他友好地笑了笑，又把手收回来，说：“那你当我灵宠，我可以考虑把剑以外的东西给你。”
小狐狸老老实实地把兜里偷的付瑞的东西全拿出来，很有骨气地说：
“就你这点东西，还想要我高贵的九尾狐给你当灵宠？”
付瑞先是把渡业剑拿起来，斜着背在身后，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灵石说：“这些给你，救命之恩。”
小狐狸把灵石捡回来：“算你还有良心。”
眼看天也快亮了，付瑞起身就继续沿着河边往下游走。
小狐狸想了想，还是拿着烤鱼跟了上去，说：“哎，你在找谁啊？”
付瑞注意力完全没在前方，而是在用灵力探查周围的有没有活人。
小狐狸见他不回答，又说：“我说，一般人见到我，那都得好奇我是谁，哥哥，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啊？”
沿着河流走了一段，付瑞脸上神情越发难看。
小狐狸依旧吵吵嚷嚷地说：“哥哥，你是不是在找嵇炀？”
付瑞停住脚步，猛地抬头看他，气势凌人的样子看起来像要杀人。
小狐狸后撤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指着他胸口说：“你身上刻着那俩字。”
付瑞顺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松松垮垮的领口确实能看到一点点。
想到在一切发生之前，他还跟少苍滚床单，少苍还在他身上刻字，心里那股让人难受的酸涩像潮水一般奔涌。
“恕我直言，你这字好像不只是刻字这么简单，这印好像叫灵纹。”小狐狸忽然说。
付瑞跟着呢喃了一句这个词，灵纹。
他在书上见过，似乎是施术者以一丝魂识为媒介，在别人身上下咒，是一种追踪类法术。
下咒的人，能听到被下咒的人的心声，也能凭借这个灵纹，找到对方。
而被下咒的人顶多能根据胸口上的字光度判断对方是否活着。
付瑞扒开自己胸前的衣服，低头就看到胸口上“嵇炀”那俩字还在隐隐发光。
“还活着。”付瑞松了口气。
他这才感激地看了眼小狐狸，说：“多谢。”
他也没想到少苍那么早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这来了，所以少苍之前就没想就这么去死。
而是想借假死脱身。
自己还跟着往下跳，反而给宗门的人以为，少苍还多了一丝活着的可能性，从而会继续派人追踪。
想到这，付瑞不禁懊恼，当时一腔怒火，甚至没想太多，就跟着往下跳了。
这样他不光没救到少苍，还给少苍添了麻烦。
想到这付瑞就回头往宗门的方向。
“你去那边干嘛？不往前了？”小狐狸好奇地跟着他。
付瑞边走边说：“灵石也给你了，别跟着我了。”
“你没有灵石，我怕你饿死，你还是让我跟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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