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脚步一顿，迟疑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嵇炀也停下来，从容道：“学你的，你敢说你没这么调戏过男修？”
“……”付瑞心虚之余，怒目圆睁，被他气得够呛，但还是忍不住反驳：“我不能下手，还不能口头上占便宜了我？他们都还很乐意呢。就你，对着干了十几年也就算了，还突然下手。”
“没对着干十几年。”嵇炀就否定这句，“我要是以前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你十几岁就是我的了。”
他能感觉到，付瑞对他，也并非毫无情意。
“无耻。”
“是。”欣然应下。
潜入仰月宗隐秘一个月，这段时间，道生天就派人来查了两次。
一次是因为天烛的追踪术。
这是道生天惯用的追踪术，看似萤火，实则更像猎犬，追到便会咬伤人。
在人的伤口上呈现蜘蛛网一般的形状。
而且毒性极强。
掉过那条魂河的人，都会被永久沾上魂河的味道，从而被天烛没完没了地追踪。
第一次遇到时，付瑞就直接下山，把天烛给引到了山下，在一处隐秘的角落把天烛给杀了。
好歹没让天烛死在仰月宗，不至于被怀疑到仰月宗去。
第二次被追到仰月宗倒是个意外。
那天，付瑞偷摸下山，打算陪殷琊去趟峡谷画舫。
结果付瑞和殷琊这才刚到坊市，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殷琊拉着付瑞往右边走，那人就往右边挡，往左边走，那人就往左边挡。
“我跟你拼了！”殷琊撸起袖子，就要往嵇炀身前冲。
付瑞也站着没动。
殷琊冲了一般回头看付瑞：“哥哥，你怎么不阻止我？”
付瑞无奈伸长手，拎起他后衣领把人勾回来：“狐假虎威被你玩得明明白白的。”
嵇炀抱着手臂，冷着脸说：“分明是狗仗人势。”
殷琊瞬间炸毛：“你说骂谁是狗呢？我分明是高贵的九尾狐！”
“画舫还没开。”嵇炀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把付瑞拉过来，说：“陪我逛会。”
“哥哥！等等我！”
峡谷坊市内部很小，很暗，但路倒是错综复杂，倒像个黑市。
“小哥，秽谷马上就要开了，买件法宝吧。”
路过的小摊店老板喊道。
付瑞看也没看就直接走，走在他左边的嵇炀说：“没什么你想要的？”
“我要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付瑞没什么心思地应他，目光随处乱飘。
这黑市就是鱼龙混杂，假货颇多，但也有可能寻到真宝贝。
小狐狸在右边兴致勃勃地说：“哥哥，回头我送你一颗大的回灵果，五百年那种，如何？”
“你连灵石都要搜刮我的，就你这小气劲，我还真不敢要你的东西。”付瑞毫不客气地说。
“我说真的好吧？”殷琊气急败坏，忽然就听到旁边的人在笑，瞪了眼嵇炀：“不许笑！”
“果然是小孩子啊，难怪一口一个哥哥地叫。”嵇炀淡笑道。
“那也不是叫你！”
吵着架，他们仨就一路从假货中逛到了画舫。
付瑞这才出口劝架：“好了，一起进还是自己进？”
嵇炀、殷琊：“你跟我进。”
付瑞整理了下衣服，十足自恋地笑着说：“听说坊主喜欢美男子，我跟你们进去，你们说，她会喜欢我，还是喜欢你们？”
他俩相视一眼，果断一前一后地进画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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