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
小狐狸提着一桶鲲鹏粪便,站在草药院子里不知所措。
“明明都是借住,凭什么他俩不用干活?”殷琊脸上写满了不情愿,那嘴都翘到天上去了。
“他俩,一个是我师妹,一个是我的药人,药人住的还是师妹屋,你个一穷二白的,没得比。”南颜朝他挑眉笑得欢,还欠欠的。
“什么?那姓鸡的还住他那?我不服!”小狐狸扭头就要回屋里理论。
结果南颜拉了他一把,就把人拽回来了,严肃道:“老实点。”
身后屋子里,付瑞看着小狐狸的笑容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
“你之前,就这么被逼着干活的?”付瑞好奇地问,拿肩膀碰了下旁边的男人。
嵇炀看着他沉默。
付瑞见状,他往旁边远离了几步,说:“你手洗干净了吗?离我远点。”
“哎呀~嘶~~~”
院子里出来一阵惊呼。
付瑞下意识地往外看,那小狐狸似乎被刺到手,正娇滴滴地叫得欢呢。
还没看个明白,一只大手整个糊在付瑞的脸上,随后就听到男人那阴沉的嗓音:“想离谁远点?嗯?”
“唔!”付瑞握着他手腕,嘴脸都被捂着说不出话。
“那只狐狸一看就满肚子坏水,张口就是姐姐哥哥,撒泼打滚,你给我小心点。”
嵇炀阴阴森森地威胁他,手掌往下移,手掌扼住他的下巴,两手捏着他两颊,两嘴唇被迫嘟起来。
“放手!”付瑞踹了他一脚。
嵇炀看了眼外面那俩人,都没把注意力放他们这,迅速往他嘴上啜了下,这才放开他。
付瑞摸着两颊龇牙咧嘴地吸气,瞥他一眼:“男人会撒娇,那是他的本事,活该他万人迷,有本事你撒个给我瞧瞧?别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拿捏我,我就是看在你的心疾上才不还手的,还给你得意忘形了。”
“我……”嵇炀对于“哥哥”那俩字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来,偏偏又很想满足他,努力了老半天,眼神都跟着使劲。
“嗯?你怎样?喊一个哥哥看看?”付瑞朝他勾了下手指,站得直直的,做出一副老大哥的做派。
嵇炀脸都憋红了,甚至红到了耳后根,最后憋出一句软乎乎的声音:“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了。
也真尽力了。
但付瑞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身体一哆嗦,有点不习惯。
“那、那什么,还是我去做饭吧。”付瑞难得心虚地主动干活。
这几天,他们几个都跟在南颜的院子里干活,采摘薜荔果,炼药。
仰月宗里大多都很闲,唯一的乐子还是大师兄符浪,带着褚京和宗主的女儿给南颜找麻烦,最后还被他们几个在暗中一顿收拾。
但南颜从来不去跟符浪他们争辩什么,虽然屋里多了四个男人,也不主动靠他们去帮忙。
在南颜的世界里,好像只有给母亲炼药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他们几个人也不知不觉被这股认真劲给传染,嵇炀都老老实实地当起药人。
这天付瑞从屋里出来,肩上还扛着一锄头。
出来就看到一串乌漆嘛黑的魔气缠上在草药院子里的南颜和殷琊,没多久他俩都倒下了,旁边还有个同样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穆战霆。
那团魔气具化成女人的模样,赫然是画舫里的坊主蝶绾,她随意地看了眼地上的三人:
“长得倒是挺标……啊!”
她话没说完,后脑勺就被付瑞屏息敛气去偷袭,一锄子砸下去。
砸晕了。
付瑞扛着锄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魔女:“呔!比偷袭,比卑鄙,能比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