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超前?”叶鼎之装傻充愣起来也是挺熟练的。
识海里的付瑞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身体还在微微发颤,脸颊不自觉热起来,咬牙道:[谁教你这么来的?]
“鬼一般是没有意识的,但我是一只拥有清醒意识的鬼啊,一早就这么想了,用教?”叶鼎之回答得理直气壮。
付瑞:[……]
他来不及体会其中深意,这体验确实爽到极致。
闭上眼睛仿佛有一只手在游走,像奔涌的浪潮般将他一次次推向前浪。
比以往自己动手时的感觉敏感数倍。
让他难以克服肉体和精神上的反应,但又不得不忍耐,身体的操控权不在他手上。
他的手掌心落在草地上,修长的手指渐渐收拢,指节泛着微不可查的粉。
直到一种异常猛烈的体感自下冲上脑门。
付瑞这才忍不住用手背捂着嘴唇,避免出声暴露自己的不堪。
但他又后知后觉,此时他和叶鼎之的体感是相通的。
心底平衡了些。
付瑞微微缓了口气,说:[疼……出去。]
实际上他也分不清是爽还是疼,只是刚来一发后的敏感比方才又强烈了数倍。
他怕叶鼎之继续,他会爽到气绝。
本能地就说是疼。
叶鼎之当然也能体会到他此时的感觉,便听话地离开了付瑞的身体。
等付瑞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后,他又看着浴桶里的水面上漂浮的不同液体,轻轻叹了声气。
叶鼎之飘在旁边的空中,看到他叹气的模样,心底跟着紧张起来。
叹气是几个意思?
他可以羞涩,可以生气,怎么可以是叹气呢?
翌日中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付瑞在院子里晒太阳,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而他只能在角落默默看着。
这是某只孤魂野鬼的想法。
他飘在屋檐的阴影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付瑞跟他的好朋友在院子里把酒言欢。
完全没有拿把伞带他过去参与一下的意思。
“老早听司空长风说,有个人要介绍我认识,但你自从来了这雪月城,就没停下休息过,整天忙着治病救人。难得你今天歇业,付小先生,这是身体不舒服了?”百里东君好奇问,拿酒坛子给他倒酒。
付瑞端起酒杯,这才勉强地施舍了一个眼神给那边屋檐底下的男鬼。
那男鬼漆黑的眸子迅速对上他的目光,嘴角跟着扬起笑意。
但下一刻付瑞仰头喝了酒后,收回目光不再理他,回答:
“是有点不舒服,所以这不是特意在这晒太阳吗?没晒多久,百里先生就带着好酒上门了。这酒不错,很烈,还带着点不一样的感觉,这叫什么?”
司空长风是说过要给他介绍个人认识,但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缘由。
得了好反馈,百里东君心情也好了些:“哈哈哈,这是新酿的,还没来得及取名字,但我一直想酿一种叫孟婆汤的酒,一醉忘却前尘往事。”
付瑞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下,目光转移向他,打量起旁边的男人,他看着酒坛子的眼神落寞到极点。
“哎,不说这些了。”百里东君恍然回神,说:“听说你会云哥的不动明王功,你跟云哥是师徒吗?”
“云哥?”付瑞迟疑道。
“哦,就是叶鼎之。”
付瑞把酒杯放桌面上,又漫不经心看了那边屋檐底下的男鬼一眼,随后扬起笑意道:
“原来他还叫云哥啊,我跟他是有些孽缘,我只从别人口中知道他是魔教宗主之后的事,那之前的事知之甚少,百里先生不如跟我聊聊他的过往。”
百里东君欣然笑道:“好啊,正好今天带的酒,够咱们聊一天了。”
屋檐底下的男鬼呆滞在原地,他是不是被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