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司机大叔也不敢再多套一句话，感觉再问一句，后座的少年就会蹦出一句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老老实实地把少年给送到了芭提雅度假酒店。
付瑞下车给钱时，又笑得意味深长地说：“哎呀？叔你是不是故意绕远路了？我记得没这么远啊。”
司机大叔想起刚刚想把少年给拉去别的地方，现在对上少年那笑眯眯的眼睛。
心虚得一批。
司机大叔强撑起笑容，说：“哎，刚刚有点忘记路线了，这样，给一半就行。”
付瑞哦了声，“那我不客气了。”
丢出去一张一块钱，自顾自地走了。
司机大叔大气不敢出，拿了钱就开车跑，在路上他就拿对讲机喊：
“今晚被抓进去，刚被放出来的小孩，这小子贼精，他好像发现什么了，而且一个人住大酒店。”
对讲机响起滋拉的电流声，一会后才响起一低沉的嗓音：“他做什么的？”
“小、小仨儿……”
“……”对讲机那头安静了许久，才回道：“那估计是误打误撞进去的，这种人最擅长胡说八道，暂时先不管。”
“好。”
付瑞进酒店前台开房时，掏钱还带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外加一行字——
有事给我打电话。郑北留。
这还不是手机号，而是座机电话号……
“先生？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登记一下。”
付瑞把纸条揣回兜里，赶紧给身份证。
看到前台小姐姐拿他身份证在本子上登记，然后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
付瑞恍然想起，现在是97年，互联网开始趋向成熟的年代。
不过他身上就几百块，还拿出一百开了一宿的房。
在等登记的时间，付瑞一直在回忆自己关于大学的记忆。
这是丁丁给他捏造的身份，篡改的记忆。
他刚上大二，学的还是文学，毕业后学校还可以包分配去当老师。
这好歹是现代，擅自卖来路不明的黄金还犯法。
付瑞愁了一秒，拿了身份证又不愁了，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在酒店睡了一宿，第二天付瑞直接去银行借钱。
第二天忙了一整天，早上回学校请了几天假，借学校的老师关系，出去外省花十来天时间谈了个生意。
这十来天付瑞没给郑北打过电话，甚至忙起来有些把他给忘了。
再回来到哈岚正好是大中午，付瑞还是去了芭提雅度假酒店。
付瑞发现在这个世界，撞见毒品的几率还挺高的，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在会所碰见，后来在出租车上碰见疑似吸毒的司机，现在……
现在又在酒店门口碰上了。
他进去时还在低头研究新手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同时跟他进门的壮汉。
“不长眼啊你？！”
一声粗犷的谩骂过后，就是一下强力的推搡。
付瑞被推得猝不及防，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手里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付瑞抬头看肇事者。
有一群穿着黑西装，花衬衫的男人结队走进来。
推他的是个三百斤的壮汉……
“学生仔别学人在这开房。”为首的男人是个光头，随口说了句就往电梯方向走了。
这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估计是粤东来的。
但让他愣住的不是他们的威胁，而是他们身上飘着一股厚重的类似毒的味道。
这味道的最初模样就是五石散，在他以前生活过的年代，空气里都是这样的味道。
现在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毒品，这些味道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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