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出一声很闷很短的笑，“哥，你这个完了，是指以后不认我当弟弟吗？不然别的也没开始啊，哪来的完了？”
“付瑞。”郑北声音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
“好了，事情是这样，在你们昨晚醉生梦死的时候，我室友跟我说，他有个化学系的学长朋友，那学长留了封信给我室友，说他去发大财，如果没回来，就报警去郊外火葬场下的废弃钢厂救他。”
郑北一直耐心听着电话里付瑞的话，听到这他也想起赵晓光似乎说过，废弃钢厂进去了一个陌生面孔，长得和付瑞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孩。
“你现在在哪？”郑北又问。
付瑞接着道：“你别急啊，他们招这位学长，就是为了制毒，但没做成，学长被活活打死了，秦义还想接着招，我主动请缨了，还特意约了个晚上的时间再去，一来免得还有无辜人受牵连，二来给你们创造个机会。我现在还在小卖部这里总电话联系你们，去了总不能带手机，手机会暴露很多信息的。”
“你在小卖部等我。”郑北说完就把手机塞回给顾一燃，匆忙吩咐：“全体待命，等我消息。”
“是。”
付瑞还愣在原地，寻思着他还没给郑北说是哪个小卖部，能找到这来吗？
他靠墙站了十来分钟，郑北就赶来了。
郑北远远的就瞧见付瑞头顶着一点碎雪，冻得鼻尖泛红，身上穿的黑大衣，很眼熟，也是上次在这个小卖部他亲手给付瑞披上的。
他一步步走近，付瑞察觉到他的动静时，垂着的平静眼帘才仿佛有了点光亮，亮得很纯粹，还把外套脱了递过来，“哥，顺便还你外套，洗过了的，刚刚等得有点冷，又穿了一会。”
郑北绷着脸，上次还有心情调侃付瑞穿他的衣服，像个小玩具，现在完全没那心情了。
他伸手接过，问：“你怎么知道秦义那的情况？”
“金菲给我透露的，那天我给她留了联系方式，她说秦义不知道配方，找了个我们学校化学系的学长当厨子，学长没做出来，就被打死了，接下来准备找顾老师，让我给你们通气，我这不干脆我主动上去凑吗？”
郑北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不知道这很危险？”
“警民合作也是一种破案方法嘛。”付瑞从容应付，很快脸上又苦恼道：“就是不知道，我要怎么装扮，显得我凶一点，要不搞个纹身？”
“纹身了以后就不能进体制了。”郑北幽幽来了句。
“哎？”付瑞语气丝毫不见失落，但故意装出遗憾的调调，拍了两下胸脯说：“那咋办，想纹个郑北在这。”
郑北顺着他的手，目光落在他胸脯上，想象着这件灰色毛衣下的肌肤，他的话听进郑北耳朵里也格外耐人寻味。
“唉……纹身是不可能的。”郑北声音微哑难得的带着压抑的情绪，“但想纹得凶一点也不是不行。”
听着郑北越说越小声的嘟囔，付瑞还以为他听错了，他开玩笑的，他可不想在身上搞纹身。
“我瞎说的，我怕疼。”
郑北却直接进了小卖部里，没多久就出来，买了俩泡泡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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