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的房间里。
文潇端坐于床上，白颜拿着龙鳞站在跟前用神术帮她解毒。
纯白的灵力将文潇全身包裹，文潇脑海里一阵眩晕感，让她眼皮变得沉重地眯起来。
好一会后，胸口上的灼烧感也逐渐变轻，直到消失，她又睁开眼，怔愣地打量起自己。
“感觉如何？”
耳边是付瑞着急的声音。
文潇转过头看他，扬起一个稀松平常的笑容说：“别那么紧张，这龙鳞确实有效，那灼烧感也没了。”
付瑞这才松了口气，又起身朝白颜拱手，鞠了一礼道：“多谢白颜大人。”
白颜急忙伸手将他扶起来，又说：“你也是神族，你也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无需多礼。”
文潇仰头看眼前的付瑞，他眼中的充满疲惫，说来最近付瑞一直都是很亢奋的状态。
现如今她解毒了之后，仿佛让他一下放松下来，眼睛就带上了明显的黑晕。
付瑞摇头道：“我是什么都不重要，我先是她弟弟，才是别的，我只想救她。”
白颜明显愣了几息，便了然般笑了下，也朝他回礼。
文潇恍惚中想起他们再次相遇时。
那时候他们还在追查冉遗的案子，她和赵远舟都被离仑给引到一个无人角落，那时候付瑞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再之后，她和赵远舟先回来，等她再看到付瑞回来时，她看到他一个人走在遍地尸体的路上。
他自己安抚自己的伤口，眼底黯淡无光。那时候他谁也不记得，谁也不信任。
直到她说她是付瑞的姐姐，那原本黯淡的眸子里燃起片刻的光亮让她记到现在。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文潇看着他，伸手握了握他冰凉的手心。
白颜很识趣地自己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付瑞这才转过身，看着文潇：“姐，接下来城里可能会发生瘟疫。”
文潇一下严肃起来，本以为是什么轻松的话题，结果一来就是这话。
“你可不是在开玩笑？”
“猜的。在杀温宗瑜的时候，被他威胁了一下，但后来突然想起，他还有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还没弄死，而且丞相要明天才去查封崇武营。”
文潇噌一下站起来，拧眉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先去救百姓？”
付瑞无奈摇头：“我并不知道瘟疫的源头是什么，只是知道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而已，更何况都还没发生。拯救苍生的事总会有人去做，我只想救我的姐姐。”
“付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文潇着急地就要出去。
她的手没松开，付瑞也被迫跟着她走，看着她的背影问：“如果真有发生瘟疫那一天，且就连小玖都救不了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文潇回答得毫不犹豫：“归离。”
“那你就死了。”
文潇突然停住。
付瑞却顺着她握着的手，把文潇拉回来，说：“姐，其实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不觉得，白泽神女……看起来就像个诅咒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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