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挺严肃的场面，付瑞神色微变，很快瞥开目光，捡起地上曾经被他附身的小猫抱在怀里，压低嗓音说：
“什么你的，我是我的！大庭广众的，你收着点……我走了，你们仨自己慢慢聊，把话说开。”
说完他就抱着昏迷过去的小猫妖走了。
卓翼宸看着付瑞远去的背影，最后又看向对面站在一起的俩人。
“小卓，我现在是真好奇，当初应龙给你看的未来里，到底有什么了。”赵远舟无奈地笑笑。
卓翼宸回想了一下，“当时很难形容，所以才没跟你说，告诉你也无妨，我看到了很多，在付瑞家，我们举办了一场宴会，场面有点像我当年的及冠礼，我喝醉了，把付瑞按在树上亲，旁边有裴思婧和她弟弟在练箭，看到我们那样，裴思恒把箭射偏了扎在你头发上，那时你和离仑、文潇坐在一起品茶，附近还跟着一只女妖，英磊捂着小玖的眼睛，但英磊一直在龇着大牙笑，就这样，没别的了。”
“也就是说，应龙的预言错了？”赵远舟侧头问。
“错没错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的未来就是如此。”卓翼宸半挪了脚步，问：
“你们也不是没得选，活着继续当付瑞的好朋友，直面你们的过错，还是逃到地狱去？你们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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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换回了真身，站在天都城最高处，旁边还跟着个文潇。
文潇疑惑地说：“既然你会净化术，那你来施术不就好了？”
付瑞坚决摇头道：“我教你，别以后一天天的就想着归离归离，福气都给你离散了。”
“……”文潇无奈地笑了笑，动起体内的白泽神力，跟着付瑞一步一个动作学起净化术。
最后天都城里的瘟疫都被及时净化，还好卓翼宸封锁得及时才没有扩散开，只有一小片区域的老百姓中招，他们善后分药除余毒也没多难。
缉妖司里药材管够，卓翼宸负责运输药材，白玖和英磊在煎药分药。
裴思婧和裴思恒则带着俩大妖去在街上照顾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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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悬崖边。
文潇带着付瑞到这里，空旷无人的地方，很安静。
往前看就是旭日东升，往下看就是整个天都城。环境很美。
“文潇姐，小卓没杀赵远舟……”
边上立着一座衣冠冢。
文潇蹲在墓碑前，手边放着八个纸做的男孩，她一个个在墓碑前烧。
听到付瑞的话，她反应平平：“我知道，赵远舟还杀了我师父，离仑给我看了，但我也和小卓一样，这就是我们俩想要的结局，这样就够了。”
“嗯……”付瑞看了她一眼，蹲在旁边跟着一起给讹兽烧纸。
“没想到讹兽还有这爱好。”文潇笑着转移话题。
付瑞表情麻木地解释：“她说，她只是缺几个仆人，别误会。”
文潇抿了抿唇，又说：“没误会。”
付瑞往墓碑上瞧了一眼，那上面只有一行字“吾友之墓”，署名是“文潇”，后面还有时间。
就是他和赵远舟一起回天都城的那天。
“为何不写名字？不是讹兽吗？”付瑞问。
“原本是想写的。”文潇脸上表情纠结，“我想让这世上还有她的痕迹，但又不想刻上讹兽，因为我希望她不再言不由衷，希望她不再被这名字束缚，希望她自由。”
付瑞回忆了下，仔细分析——
那天讹兽一边说他是“年老色衰长得丑的小男孩”，一边又说文潇是她的闺友。
现在看来，文潇是她闺友的说法是真的，所以那时候的讹兽已经摆脱“言不由衷”，是实话。
也所以……讹兽觉得他年老色衰还丑，也是实话。
付瑞分析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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