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的案子发生在郊外的一个偏僻废弃厂区。
沈翊到现场的时候，他跟杜城在现场查了一遍线索，查完才突然意识到付瑞不在。
“付瑞呢？”沈翊问杜城。
杜城看了他一眼，“你俩住一起，你不知道？”
沈翊：“……”
这让沈翊突然答不上，他最近很晚才回去，怕打扰付瑞休息，还分房了。
正好就这时，付瑞从外面进来，步伐匆匆，呼吸凌乱，一边进来一边往脖子上挂工作牌。
“城队，我来晚了。”付瑞抱着歉意说。
“提前打过报告就不用再说了，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杜城朝沈翊手中捏着的泥土抬了抬下巴。
付瑞调整了下呼吸，便面色如常朝着沈翊走过去，现场只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这屋子像是封闭式的一室一厅，床和客厅、和厨房都在一个空间，光线都很一般。
整体阴森森的。
床上没有床单，被子凌乱，办公桌放电脑主机的位置和客厅地面有拖拽挪动痕迹。
唯一违和的，就是沈翊手里拿着一颗泥土，不像这屋里的建筑材料。
“这是……”付瑞凑近了看，一会又说：“陶土吧？正好最近有见过，我还知道附近有一家手工陶艺店。”
沈翊对这话没多大反应，反而一直讲目光放在付瑞身上，他眼底有明显的黑晕，似乎很疲惫，脖子上绑了一圈白色绷带，不知是受了什么伤。
付瑞靠近时，隐约还有些烟酒味。
沈翊才猛然发现，他好像很久没关注过付瑞了。
“你怎……”
沈翊刚想问一句，杜城正好说要收队回去开会整理资料。
之后又各自忙起来了，蒋峰查死者信息和走访，李晗用技术手段查到现场有一只录音笔，里边是一段做爱录音。
以及从死者的手机和电脑，正好查到死者手机里有些模糊的照片。
这些照片就由沈翊还原。
付瑞负责去查那块泥土的来源。
散会没来得及坐下来歇会，付瑞直奔实验室找何溶月。
沈翊还有话想问付瑞，也跟着去了一趟。
实验室里。
付瑞从兜里拿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陶器杯子放桌面，“你查查看，这玩意儿跟沈翊在现场找到的泥土是不是同一种材质。”
何溶月有些嫌弃地看那形状扭曲的杯子，“你就拿这个送沈翊啊？”
“咳，这是失败品。”付瑞不大好意思地笑笑。
分局里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只是他俩没对外公开，其他人也不会过多调侃。
从沈翊来了之后大家就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
比如他俩同居、比如他俩的情侣头像、每个月都必然会一起调休。
再比如有一次何溶月休假出去逛街，正好看到他俩一起约会，付瑞左手拿采买的东西，右手给沈翊整理被风吹乱的发，而沈翊站直直地仰着脸任付瑞触碰，乖巧得像只骄傲的小猫。
“失败品……怎么不带沈翊一块去？”何溶月一边做检测一边问他，“艺术家的手那么巧，他肯定会做。”
付瑞坐一边等着，模棱两可说：“带啊，带的，忙完这个案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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