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阮芳芳那出来，付瑞开车带沈翊在一个暗处死角偷摸关注起阮芳芳。
看了好一会后，付瑞百无聊赖，将脑袋磕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副驾驶上的人：“宝贝，这姑娘，你怎么看？”
沈翊和付瑞是局里审讯的最佳搭档，付瑞负责判断真假，沈翊负责看穿人心，并且从未出差。
“她给我的感觉，很危险。”沈翊原本在低头画画，说着就抬头看付瑞：“你觉得呢？”
付瑞错开和对视的视线，目视前方，平淡道：“她很聪明，知道面对审讯说谎的时候捂着表情，但我还是能判断出来，她说的话里，没有一句是真的。她的呼吸和脉搏，分明在说她很振奋，显然她喜欢撒谎。”
“嗯。”沈翊应了声就低头继续画那女孩的真实情绪。
“嗯就完了？”
“你的判断不会错，你确实有判断真假的能力。”沈翊坚定道。
“那你最近干嘛去了？”付瑞问得毫无预兆。
沈翊拿画笔的手一顿，再抬头看付瑞，发现他没再躲他的视线，反而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很老实地说：“去方凯毅工作的地方，他做基因研究，我对这感兴趣。”
付瑞没问方凯毅是谁，自从知道沈翊经常去找那三星堆，他就把方凯毅的个人信息给查了个通透。
民营基因研究，说白了就是灰色地带，往前一步是清白，往后一步是违法犯罪。
付瑞没好气地想：方凯毅那种擅长靠语言勾引沈翊的男狐狸精，我就不信他会老老实实。
“什么狐狸精啊，说得那么难听？”一旁沈翊嫌弃地望着付瑞。
付瑞一瞬回神：“你偷听我心声了？”
沈翊：“你都说出口了，傻子。”
付瑞破罐子破摔：“我才是正宫！”
沈翊赶紧迎合：“是的。”
顺好毛后，沈翊才说回正题，“那你觉得阮芳芳跟董一旦的案子有关系吗？”
“有，但不多。”付瑞坐直了身体，正好看到前方的一个汽修厂，一群中老年人聚集在一起，将两个男孩维修工围在一起气势汹汹，喊打喊杀。
而那阮芳芳冲到俩男孩面前挡着，换上了一副柔弱但坚强维护的嘴脸。
还好旁边刚刚查到这的杜城也到场及时拉架，才没让他们仨被人打死。
付瑞和沈翊在暗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付瑞继续说：“阮芳芳是表演型人格，甚至可能是偏犯罪人格，即便她跟董一旦有仇，也不会偷偷把董一旦杀了，相反她弄得人尽皆知才符合她的性格。而董一旦的死不难查，很有可能是情杀或者仇杀，那玩意儿都被砸成饼了，怨恨极大，所以他死前的录音是个关键，他死前跟他上床的女性，听录音似乎是愿意的，所以那女性的丈夫、父亲等比较有力量的男性嫌疑很大。”
“现场还留了血脚印，把凶手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你要去忙抓凶手了吗？”沈翊侧头看付瑞。
付瑞没立即回答，反而从兜里拿手机出来看了一会。
随后他发动车子，将沈翊带到一座高楼下，朝着正前方的楼顶抬了抬下巴，说：“呐，那不就是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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