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人不愿说,要不你来说吧。”付瑞笑眯眯的眼底含着不怀好意。
“说什么?”嘻嘻把手放下来看他。
付瑞:“你们冷泉宫,除了瑱宇,还有茯苓,还有谁?茯苓就那三脚猫的功夫,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的样子,不像会做妖毒。”
嘻嘻两手掐腰,嘴一撇:“嘻嘻也不知道。”
付瑞笑得阴森:“你不说,我就让瑱宇以为她已经归顺我,从而狠狠责罚她,我青青草原三路柜子里有一堆炼毒丹,正愁没人试呢,我再把她抓回来,继续折磨她!”
嘻嘻到底是个喜形于色的小鼻嘎,就这几句话就把他给吓动容了。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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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烟火晚会结束,宁安城也安静下来了。
小鼻嘎被梵樾抓了关起来了。
付瑞刚回二楼房间,转身就看到重昭在他屋里坐在,他眼神顿了下又面色如常地说:“出去,我要睡觉了。”
“师兄,以前我不想多问,现在我想知道你和梵樾怎么熟起来的?还有,我以为你只是针对冷泉宫,怎么你问嘻嘻问的基本都是那个会做冥毒的人?他又是谁啊?还有那茯苓,冥毒就是她带来的,你为何还对她那么好?还有,你是不是还想跟梵樾约?”重昭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
付瑞听得头疼,脱了外衣就往床上倒,被子蒙住头,不想说话。
“师兄……”
重昭也脱掉外衣爬上床,想抓起付瑞的手腕,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
付瑞正过身,重昭就看到他师兄俊秀的脸上透着股邪性,简单的一笑,就让他失神。
就是有点凶。
“臭小子,怎么你一点长进也没有?烦不烦啊?挑个最重要的问。”付瑞后背靠在床头,也没挣扎开被抓的手。
重昭喉结滚动,只问最后一个:“你是不是还想约梵樾当床伴?”
付瑞:“没有。”
重昭又想开口,付瑞却堵话:“只能问这一个,剩下的下次问。我要睡了。”
说完还顺带一脚踹上去,试图把人踹下床。
重昭眼疾手快松开他的手,身体后撤,却又握上付瑞的脚踝。
付瑞不悦:“撒手。”
重昭定定地看他,表情好不无辜,身体往前顶了两下,也不敢说话。
付瑞乐了,就着他握住自己脚踝的姿势,游刃有余地侧身,以手托腮,慵懒低语:“想做了?”
……
半个时辰后。
付瑞在青青草原屋顶透气,很老实地交代:“记得以前我出任务离开家最久的一次吗?那时候虎族在外作乱,滥杀无辜,我在外抓捕虎族,不知为何,路上总有一群人、各种陷进麻烦阻挠我,我迟迟没完成任务。更是有一天,我受了点伤,就在路边休息,睡个午觉,可能失血过多,睡得有点死,后面被路过的梵樾发现,以为我会死在那荒郊野岭,周围没个人,他把我给带回他们族里。我们就那时候认识的。”
重昭拿了件外套挂他肩上,“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呢?”
“我在找一个人,我怀疑他就是我在找的人,那算是我的失职弄丢的孩子。”
“还有呢。”
“茯苓啊,我倒也没有特别对她好吧?我只是在让她认清现实。”付瑞说。
“什么现实?她是妖,师兄还指望她回头是岸不成?”
重昭说得着急,付瑞没有立马回答,屋顶凉亭里一片寂然。
“抱歉,师兄……”
“被师父抛弃的那一刻,我就不是兰陵的人了,也不用遵循什么是妖都该杀的原则。”付瑞嗓音哑得厉害。
他僵硬的目光看向身旁,月光的到来让重昭的脸蓦然清晰,却将他隐入阴霾。
他说:“我只要我的利益最大化,她能帮到我,那我就不杀她,怎么,师弟难道要为兰陵除掉我吗?”
重昭目光颤了颤。
周围一切都静了,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完全懂他的师兄,可他又害怕失去师兄。
哪怕身体上的契合完美无比,他们之间还是那么远。
重昭闭上眼,将付瑞搂进怀里。
两颗心脏那么近,却没法共鸣。
“不问了,我不问了,不管师兄想做什么,我永远和师兄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