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南晚回头再进客栈，一改先前的态度，能屈能伸朝付瑞拱手说：“前辈可有破解之法。”
付瑞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没有。”
有也不说。
“那今晚的焚兰晚宴该不该去？”
“该。”付瑞说。
“师父？”白烁不赞同，连忙喊他。
“那前辈会去吗？”
“不会。”
“……”
付瑞笑了：“异城禁灵，但不禁我的灵力，是因为我早年就跟先代异王认识，他给我开的先例。但你们明知没有反抗的余地，还不服从，他们可能会先杀了你们，再完成他们的计划。左右都是死，绝望吧。”
“……”安静得只剩一点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一群仙妖恶狠狠瞪着付瑞。
这前辈怎么回事？好欠揍！
但他们用不出灵力，又揍不过。
付瑞进去把白烁带回二楼。
“师父~”白烁有气无力喊他。
在屋里一坐下来，就软趴在桌上。
“怎么了？”付瑞轻声回应，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顺便也给她一杯，“累了？”
重昭和梵樾跟进来坐下来，眼巴巴看着付瑞的茶壶，被他瞪了眼还说：“自己倒。”
白烁强撑起精神，坐直起来喝点水，才说：“为何无念石的画面里，总是有伤亡？集念，就一定要死人吗？”
“嗯？”付瑞也喝了点茶水后，把茶杯放下，回答：
“怎么这么说？若是如此，那无念石就不是神石，而是邪物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集念，集的是世间最极致的情感。”
“也不需要你达成画面，这些画面只是形成这个念的过程，伤亡是一种可能性，你可以靠你的选择，来改变伤亡。”
“就像你爹，按照你的看到的画面，是百姓指责你爹，怨恨你爹，但这些指责和怨恨在冲向你爹时，却没有使你爹妖化，而是始终保持善念，以死换一城。”
“但可以有变数，比如我，当时我提前指挥了你爹，如何安置城民，如何救治中毒百姓，指挥梵樾守城不受冷泉宫的打扰，这才救了一城，这是大家的努力，也是大众的善，这也是善念。”
“但当时我自己操控我的善念，主动输送到你体内，所以你才收集了第一念是来自于我。”
白烁笑了下，撑着脸问他：“那是不是说明师父是善的？”
“这也不一定。”付瑞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极致的善背后是极致的恶，当时我故意和惊雷对峙，就是为了激起我的恶，但从你出现开始，我才将恶转为善，并将极致的善念送你。阿烁，善恶，都是一念之间的选择。”
白烁愣住片刻，目光往旁边飘，某只极域大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但话又说回来了，瑞哥，你真不打算去焚兰晚宴？”重昭问。
付瑞想了想，“我估计，我去不了，但异王会邀请我单独见他。”
现在正是危机四伏，不能让付瑞自己去王宫，重昭着急道：“为何？那我陪你。”
“他是唯一一个能用灵力的，你觉得为何？”梵樾看了他一眼。
“不惹事儿，但事儿贱，它自己会找来，那就干脆到事儿面前扇他两巴掌。”付瑞提议道。
“我想不到破局之法。现在异王很相信无照，压根不信我。”天火说。
“异王是你爹？”付瑞突然问。
天火点点头，又将当年异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付瑞接着说：“那这样，宴会你们照常去，我正好去会会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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