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光从不会凌晨两三点打扰付瑞，这电话没来由地让付瑞有点慌。
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付瑞赶紧接听：“敖光，你怎么了？”
电话里沉默了会，这一阵沉默更让付瑞心慌慌的。
随后电话里传出沙哑的声音：“付瑞，我只是你的坐骑吗？”
付瑞：“……”
付瑞不可置信地再看了眼手机上显示敖光的名字，以及现在的时间凌晨2点33分。
“不是。”付瑞轻声说。
“那是什么？”声音黯淡。
付瑞也才恍然想起，他似乎从没对敖光明确说过他俩是什么关系……除了坐骑。
即便是婚姻都是合作的，现在他俩连提都不想提。
付瑞坐在台阶上，深夜的冷风灌入睡衣领口，胸膛却鼓鼓热热的，他抬头看着天边夜幕下的星河。
他说：“你是我用四块五娶的老伴儿。可以了吧？”
电话里传出很闷且短促的笑声。
付瑞脸上慢慢一热。
敖光：“胡说，分明拿证的九块钱都是我出的。”
“啧。”付瑞拿着手机一顿操作，给敖光转了4.5，并说：“收了，从此你就是我的龙了。”
敖光立马点了收款。
“一把年纪了，就不要被一个小年轻那么轻易影响情绪。”付瑞语重心长道。
“一般不会，但关于你的事，就很难控制情绪。”
“合着是我的错？”
“是。”
“那怎么办？”
“你要坚定地爱我。”
“……哦。”
付瑞低头捂着脸没再说话，冷风都降不下去耳尖的红温。
“能不挂电话去睡觉吗？”
电话里又响起某龙的无礼要求。
付瑞刚想说什么，敖光接着说：“我给你充话费了，想听着你的气息睡。”
付瑞站起身，往四周看了眼，发现角落里有别人的气息，兴致慢慢淡下来：“可以啊，不过，你要帮我个忙。”
“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到了第一场考核的日子。
付瑞一直把考核看得很严肃，如临大敌。
结果只是一场收妖行动。
还是可以组队的那种。
付瑞和哪吒敖丙一起到了一个妖族的族地，土肥坡。
三人一人站一边堵在妖们跑路的方向。
“哪来的小屁孩，就敢到这撒野？”
坐在最高处的那只妖说。
“说谁小屁孩呢？”哪吒一跃而起，一脚把他们的王从高处踹下来。
底下的众妖们纷纷呆住。
“瞅啥？收你们来了，快跑啊。”哪吒站在他们的王座上，两手抄兜，眼神桀骜慵懒。
小妖们尖叫一声，纷纷向四周分散跑。
付瑞和敖丙早就堵住了他的去路，一人一边把他们给收拾到一堆，再撒个网，捕捉完毕。
小妖们在网里挣扎哭喊着：“求放过。”
旁边敖丙试探性地看了眼付瑞。
结果付瑞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板着个脸没什么情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了？”付瑞注意到他的视线，关切问。
敖丙和哪吒虽然是一起历经了天地初生沧海桑田的混元珠，但毕竟转世成了人和龙，总归多了些除了神性之外的情感。
在他眼里，这俩人到底还是个在向世界摸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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