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同样的傻眼看着那朵凭空冒出来的花。
杨玥娘怔愣接过付瑞硬塞过来的金花。
随后付瑞看向她身后的少年,冷笑问:“你是来买冰糖葫芦的?”
杨羡已经被他的戏法吸引住,迟迟没回过神,呆愣道:“嗯,姐姐说要给我买。”
付瑞把那一把的糖葫芦扛肩上,“不给你。”
他把糖葫芦扛走了。
杨羡:“……”
刚冒出来的一点点崇拜加好奇瞬间被击破,反而自己火冒三丈。
姐弟俩转身看向付瑞的方向。
只见那人一身素衣,背着个还有补丁的包袱,他把扛着的糖葫芦全免费发给旁边的小乞儿。
一根都没给自己留,然后就拿着腰间的一个酒葫芦进了旁边的酒肆。
“好奇怪的人。”
“好可恶的人。”
姐弟俩同时开口。
杨羡幽幽地看着他姐:“他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多糖葫芦,他全给路人,自己不留,也不给我留一根!太可恶了!”
越说越生气。
杨玥娘轻笑出声,解释道:“还不是你,本就是无心之失,他道歉的话都说一半了,就被你冲动打断,打断别人说话,是失礼,无故出言冲撞,更是失礼。”
“是是是,看他那穷酸样,一辈子没吃过似的。”杨羡应得很敷衍。
杨玥娘却是摇头,“他虽一身布衣,却出手阔绰,他刚就给了老板一块金子,还不找余,他爱吃像你这样的小朋友才爱吃的东西,却转头把吃的送别的小朋友,进了酒肆喝酒。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少年郎君,却身旁常带酒葫芦,可见还是个嗜酒之人,但他全身上下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听她这么一说,杨羡也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但随后他又后知后觉:“不对!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那可不行!性格太恶劣了!就一小白脸,除了脸好看一无是处,我都不稀罕他!他这种人,一辈子讨不着娘子!”
杨玥娘揪着杨羡脸颊:“怎么这么咒人家呢?还想不想吃糖葫芦了?”
“嘶疼……想。”
付瑞没再耽搁,买了酒就去了国子监。
他偶然一次机会暴露了一下自己会识字。
那郦娘子就兴冲冲地要认他做义子,给他上了户籍,然后送他去了洛阳的学堂听学。
明明家里都乱成一团,都依然苦口婆心地要供他读书。
因为表现得好,被国子监挑了去听学。
从国子监考省试,成功率会比从其他地方考高一些。
家里正逢变故,付瑞本来都要拒绝了,毕竟大妹夫刚死,也没个男丁主持家事。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义母和五个还年幼的妹妹用同款撇着嘴,嘴唇还带颤抖,泪眼汪汪但就是没有眼泪掉的模样看着他。
义母边哭边说:“你要辜负我对你的付出吗?”
大妹妹泫然欲泣:“先夫去世前万般嘱咐我,一定要把你送去读书,我怎么能不依着他的遗愿?”
二妹妹:“大哥,你才学不比大姐姐差,你就去吧,将来我说不定有个当官的哥哥,那可威风了!”
三妹妹只摆摆手:“去吧去吧,等我们家出了个状元,我看那群势利眼还怎么横!”
豆丁点大的老四和老五更是直接一个抱着一边大腿,“大哥,等你在汴京混好了,带我们去玩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付瑞完全拒绝不了,只好尽快考取功名,尽快把她们接来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