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娘子的茶铺开张了,取名为“五福斋”。
就开在潘楼对面。
柴安站在自家潘楼二楼,阴沉着脸色看旁边笑得讨好的男人,“你就这么跟我做兄弟的?带着全家抢我生意?”
付瑞笑着指了指旁边满桌的礼盒:“这不是亲自上门赔罪了吗?老母亲非要开在这,我能有什么办法?柴老板,往后多关照。”
柴安回头才注意到身后满桌的礼盒,他那表弟还坐在那开始吃起来了:“这还差不多。”
“表哥,这糕点真不错,比你潘楼的厨子做的还好吃。”那边范良翰已经吃起来了。
“你给我留点儿!”柴安喊道,“付瑞的妹妹的手艺,我总得尝尝。”
柴安坐过去,尝了一口糕点,这味道确实不错,抬眸盯着对面笑得开心的人,冷淡道:“你怎么不上朝。”
付瑞挥开折扇,幽幽道:“忠臣当久了,想叛逆。”
“要谋反?你屁股能离开我店里的凳子吗?”柴安道。
“是旷工。”付瑞纠正他。
“嗤,不痛不痒。”
付瑞却也拿了块糕点尝了一口,笑道:“小皇帝特准的,牛批吧?”
柴安觉得有些特定的词,只有付瑞说,别人没说过,他接话就会觉得意外地有格调:“牛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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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杨羡封了封号后,官职也暂时留在京城,不得已也得上朝。
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朝,站了半个时辰,才体会到付瑞那日日夜夜呕心沥血的艰辛。
他可以打半个时辰的架,也不想站半个时辰不说话。
朝堂上把全国各地的大事小事说了个遍,有说各地天灾的,有说水利工程人手不足的。
直到最后,赵祯话锋一转,问:“付爱卿呢?”
杨羡一个激灵,当即清醒过来了。
四周的人左右看了看,这才有人出来一步说:“付大人病了。”
杨羡朝那说话的人看了一眼,是彭玉。
“病了?三年来唯一一个没因病告假的人,这会病了?”赵祯很着重地强调了一下付瑞的勤恳,突出此时付瑞可能在装病。
彭玉额间都冒汗了,“这、最近他家里事多,累着了吧。”
杨羡却往大臣们的脸上扫了一圈,有迟疑、有关切、甚至有面无表情,最后定格在崔太尉脸上,只有他勾了一下唇角,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本来还想让他准备这次科考,毕竟他一向眼光好,那还是照旧由礼部操持吧,彭玉,你来负责。”
“是。”
杨羡终于下朝,出了皇宫发现他好哥们儿赵梁成在等他。
“走,潘楼喝两杯。”赵梁成阴沉着脸说。
“我不就忽略了你几天吗?”
嘴上嫌弃,但杨羡还是上了他的马车。
赵梁成用余光看他:“你这几天回来,干嘛去了?”
“你看。”杨羡把剑拿出来,拔出剑刃。
赵梁成死死盯着那把剑,很光滑、很锋利,剑柄上镶嵌了宝石,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啊?”赵梁成问。
“付大人帮我把剑身钝的地方修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