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虞秀萼震怒，手中拿着的扇子指着她，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付瑞一下就精神了，左看看自家大妹妹，右看看气得脸狰狞的虞秀萼。
他大妹妹向来都是沉稳冷静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尖锐。
康宁紧随其后：“你什么？你不是这么侮辱我家大……姐姐的？”
虞秀萼深呼吸几下，平复下来，不慌不忙地说：“好吧，我做那么多事，就一个目的。”
“大可直说。”寿华淡笑道。
“看来你不光气质好，也足够聪明，这样的人当探花郎之妻，实在可惜了，我倒是可以帮你引荐几个皇亲贵胄，当个王妃不成问题。”
几个人都奇怪地看着虞秀萼，这人明知道寿华已经嫁人了，还要给她介绍皇亲？
下一刻，虞秀萼接着说：“只要你让出杜仰熙。”
寿华、付瑞：“……”
康宁愣住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好意思，没忍住。”
虞秀萼蹙起眉：“笑什么？你们不过是乡野小户，就算家里出了个当官的大哥，也不过是三品官，还不及我爹爹鞋底呢。”
“我不懂什么官不官的，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康宁完全不受她威胁。
“什么？”
“用我大哥的话来说，你这叫，知三当三的贱货。大姐姐，我们走。”康宁说完就左手拉付瑞，右手拉寿华走了。
完全不顾被刺激得话都说不出来的虞秀萼脸色有多难看。
付瑞倒是回头看了眼虞秀萼。
虞惟义向来为官清廉，名声令人敬仰。
而付瑞一向主张铲除恶党贪官，前两年他跟太后争得你死我活，这相爷原本是太后一党，后来及时归顺赵祯，付瑞也找不到别的把柄，也就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当官是个好官，只是没想到家中留了这么个把柄。
这时，凉亭里那抱着狗的仆从忽地开口：“小姐，您何曾受过此等委屈？这也打了相爷的脸面啊。不如将此事告知，好让那相爷为你出气，也让他们家唯一的顶梁柱，给折了。”
“走。”虞秀萼被气得不轻，当即就起身要回去。
出来了外边，天色渐渐晚了。
马车上笑声一片。
“也不知道她说的话算不算数，别一会探花夫人没当成，连王妃也没了。”康宁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还拿我取笑。”寿华无奈道，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付瑞，“大哥，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付瑞回了神，扬起笑容道：“没有，干得漂亮，这才没辱没了咱们郦家的颜面。再说了，如果连让你们据理力争的底气都没有，我也不会轻易把你们接近汴京。”
“我就怕她爹会在朝堂上针对你。”寿华摇头道。
“不会，她爹在朝的名声很正，我负责监察百官，对虞惟义很了解，这等有辱门风的事，她自己都不敢跟虞惟义说，放心吧。不过……倒是有可能会有人拿这个把柄，想要拉她爹下水。”付瑞说。
“这还不严重？”康宁震惊道，“那岂不是因为这个，平白没了个好官？”
付瑞也在想这个事，如果虞惟义是好官，那这件事顶多就是个教女不严。
大家族里对儿子向来都严格，但对女儿宠溺的不在少数，何况还是独女。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一击毙命的致命缺点。
但崔谓之显然对于封侯拜相的事很胸有成竹。
“如果真是好官，那他无论如何也倒不了，若是被人拿捏了命门，那我也不会留情面。”付瑞慢慢地开口，“这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相位能坐的人，大有人在。”
“好复杂，总觉得当官太狠了，稍有不慎，方才那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姐，说不准明日就要流落街头。”康宁感慨说，“可见大哥是多难才走到今日。”
“寿华，你回去，就跟你夫君，还有阿婆打听打听，你夫君和虞家是有何身份。”付瑞说。
虽然不知其用意，但寿华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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