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叶先是去了血检科拿了付瑞的报告，没什么问题。之后去拿ct报告时，从兜里拿出一张身份证。
也不知付瑞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好像付瑞故意要让他拿似的……
想到这何苏叶拿身份证的手顿了下，故意？为何？
他僵硬地将身份证放在机器上放置身份证的区域，点了取报告，等了那么几秒，报告单子和图像就刷出来了。
他拿着报告去科室找负责看脑科的宋医生。
宋医生看到他来也并不意外，“小何啊，刚刚那病人还说，你跟他是旧相识，让我把报告结果给你说一遍就行。”
“啊……”何苏叶把单子和图像给他，“麻烦你了。”
宋医生仔细看了好一会，等待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何苏叶紧张得捏紧了拳头，心里直跳得很快。
“他很健康。”
这句话一出来时，何苏叶心里好像落了一颗石头，重重松了口气，“那他为什么还是没想起来？”
“这不是没想起来，大概是快要想起来了，他说他有在喝中药调理是吗？”宋医生问。
“是。”何苏叶点头道。
“那就按照现在的生活方式调理，平时要再注意睡眠，不受能受刺激，再配合你的中药，恢复记忆是时间问题。”
“好，谢谢宋医生。”
何苏叶走出办公室时，整个人头重脚轻，浑身发麻。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明白付瑞为何要他亲自拿付瑞的体检报告。
想起他和付瑞还约了来医院饭堂吃饭，他又小跑着到饭堂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付瑞在和他的一个小病人说话，那小男孩是他的病人，才七八岁。
付瑞弯着腰侧头和小男孩平视：“何苏叶是你爸爸？”
小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长得像我爸。”
付瑞又笑得像坏小孩：“那我是他爸爸，你该叫我什么？”
“怎么可能，你那么年轻。”小男孩一脸狐疑。
“我只是长得年轻，但我都能当你祖宗了。”
“那我该叫你爷爷？”
“哎孙砸乖。”
何苏叶：“……”
刚刚还躁动的心跳这一刻忽地平静了不少。
十二年的噩梦，哪怕付瑞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最近他们相处了一个多月，他也始终没法松口气。
他太害怕了，没人能承受挚爱倒在血泊中，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打击。直到付瑞让他亲自去看付瑞的体检报告，明确地直视那段过往已经是过往，而不是现在。
“付瑞……”何苏叶走过去，现在莫名有些难以克制地想对他做点什么。
付瑞站直了身子，看向他：“叫爸爸，没大没小的，素质还没一个八岁小孩好。”
何苏叶：“……”
这人就连那恶劣根子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哪怕三十一岁了，也没点成长。
但这也正是他熟悉的模样，仿佛他又可以跟十八岁的付瑞谈恋爱。
“想吃什么？”何苏叶叹了声气，忍下了所有想拉他出去亲个够的冲动，先解决饱腹问题。
何苏叶带着这一大一小去窗口买饭。
祖孙俩异口同声：“鸡腿。”
最后他们仨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旁边正好是几个师弟师妹。
“哎小师兄，你也来这吃啊？”李介笑着说，“怎么不在家吃呢？这的菜那么一般。”
付瑞冲对面的何苏叶抬了抬下巴：“伙夫搁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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