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芜第一高级中学校长办公室。
放学后的校园被晚霞余晖笼罩，付瑞站在校长办公室窗边往下看，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一群少年在场上挥洒汗水。
“付瑞同学成绩不错，十七班的班主任有丰富的教学经验，跟在他们班肯定没问题的。”
“是吗，这孩子脾气大，希望这班的老师能多担待才好。”
秦可跟校长客气了一句，转头发现付瑞压根没搭理他们，一直盯着窗外看。
那校长也注意到了，和蔼地笑着说：“孩子嘛，年轻气盛，活泼点好。那您方才说的捐赠图书馆……”
“哦，放心，周一我让我的律师来跟你谈。”
秦可带着付瑞出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本来还想送他俩，但他俩拒绝了，两人在校园里走得慢慢的，像在散步，顺便聊几句。
“转学了就好好上，别一天到晚尽瞎搞。”秦可说，“这才开学一个月，就给你转两次了。”
“我那是赚钱，不是瞎搞。”
两人走上两座教学楼之间的天桥，周围还有些还没回家的学生在来往。
“以后多得是时间给你当牛马，何必现在就急着赚钱？你的店我找人帮你管着，还没成年呢，就敢拿我当法人开酒吧，零花钱是这么用的吗？”
“我那是餐厅，餐厅。”付瑞两手插兜懒散强调。
不经意地往旁边看一眼。
这会起风了，他下楼的方向迎面而来一群穿着球服的少年，其中一个还在楼梯台阶上运着篮球上楼，低着头，没看到他。
付瑞停住脚步。
那低着头的少年看到一双限量版球鞋也停顿了下，篮球直直砸在那球鞋上，球不受控地往旁边弹，又被一只手给捞回来。
桑延抬起头，就对上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那人单手抄兜，另一手的指尖转着他的篮球。
“你砸我鞋了，strong哥。”付瑞语气慵懒，似笑非笑。
周围其他队员们原本的聊天还挺兴奋，毕竟刚打完球，瞬间被这一句话给打断了。
其他人都一致低头往他鞋子上看，想帮桑延说几句，结果这一看还真是NBA联名限量款，全球只有十双。
“抱歉。”桑延不想惹事，只低声道歉。
付瑞动了下唇角，一下玩味儿的兴致都没了，把球递回去，说：“走路不要玩球。”
“嗯。”桑延抱着球不轻不重地应了声。
付瑞从旁边绕开道，接着跟老母亲继续在逛校园。
“看你儿子这么大度，是不是很自豪？”
“我刚准备报警来着，以为你要校园霸凌，手机我都拿出来了。”
“你……好好好，秦总，算你狠。”
两拨人擦肩而过，旁边的人一同回望他们的背影，有人拿手肘推了下桑延的胳膊，“你有没有觉得他还挺眼熟？”
桑延没再运球，而是像刚刚付瑞那样，把球顶在指尖快速旋转，刚刚背着光其实他没怎么看清对方的脸，但那语气他认出来了。
“去年u15的总冠军队伍，4号控卫。”桑延随口说，收回目光接着往前走。
旁边的队友一拍大腿，恍然道：“哦对，南芜三中，都是公子哥的学校，十年出不来一个会打篮球的，偏偏去年他们初中部出了一个，还一个王者带四个青铜打赢了我们，代表南芜出线打全国赛，不仅如此，还拿下了u15青少年总冠军，这在咱们南芜，那可是史无前例啊。咱们学校初中部那群软蛋，输得都自闭了。”
“你说谁软蛋？谁自闭了？”桑延抬眸看他。
“啊……哦，不好意思。”
去年初中部的主力军就是桑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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