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声，付瑞拿手表去扫码，贩卖机里的一瓶运动饮料哐啷往下掉，他弯腰下去捡，结果听到了一声很轻的笑声。
他抬头，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个桑延，站直了身子说：“笑什么？”
“没有，看你在学校那么装，结果在这用小朋友才戴的电话手表付钱，这一幕显得你有点……”桑延仔细想了个词，慢慢开口：“幼稚。”
付瑞喝着饮料绕开他往前走，小声嘀咕了句：“咱俩同龄吧。”
“心理上和行为上的。”
付瑞差点就跟他干起来了，但看到前面公交站还有个等公交的女生，桑延的同桌。
他回头当着桑延的面又买了一瓶牛奶，拿到温以凡面前，笑着说：“温同学，谢谢你今天带我逛了一天的校园。”
“啊……不用谢的，是班主任让我……”温以凡想拒绝来着。
但付瑞却微笑说：“就当谢礼，一瓶奶而已，不算什么的，补钙还对身体好，你不是学跳舞的吗。”
温以凡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这牛奶估计也就三块五，于是她接到手上。
“你怎么知道？”温以凡诧异道。
“在学校光荣榜上，看到你在上海演出的照片了。”
付瑞左手单手拿饮料瓶举在身前，隔着左边的温以凡，右手插兜里，保持一种松弛感。
温以凡这才敢抬头看一眼这莫名友好的男生，以往跟她搭话的男生大多不怀好意，甚至有手不老实的，但这人面上的微笑是温和的，手也不会乱动的样子，离她最近的左手还在端着东西。
“以前是去过上海演出。”温以凡这才放下一点警惕。
付瑞想了想，拿手表拨弄几下，翻开他老妈的朋友圈。
饿了妈：带我儿子陶冶情操。
下边是九宫格配图，中间那张是秦可的自拍，旁边是付瑞的侧脸，神情淡淡的，其他都是舞台照，有外国人表演的歌舞剧，也有国内少男少女们上演的芭蕾舞。
“你看，这小姑娘是不是你？”付瑞保持着拿饮料瓶的姿势，把胳膊递过去。
温以凡下意识后撤，但低头看完后又眼前一亮，“是我。”
付瑞把手收回来，笑道：“我妈带我去旅游，拍了不少照片呢，不过都在我妈手机里，你想要吗？我可以让我妈给你整理发一份。”
“可以吗？”温以凡问，因为以前是跟团去表演，她爸没去，压根没人给她拍，顶多从录像里截图。
“我妈说你长得好看，还拍了不少。”
温以凡主动拿出手机，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加一个不大熟悉的人的微信，拿完手机出来又犹豫了下要怎么开口。
付瑞却先开口：“我让我妈弄好，放u盘，到时候我拿来学校给你。”
“好，谢谢。”温以凡点头笑道，这下她心里对付瑞的好印象噌噌往上长，主动搭起话：“我也知道你会打篮球。”
“我现在不打了，学校的篮球队都不够看。”
“我同桌好像也是校队的。”
“是吗，没注意。”
他俩的身后：“……”
付瑞侧头看女生：“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背后凉飕飕的？”
温以凡愣愣点头：“是有点。”
被无视了个透心凉的桑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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