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和苏浩安赶紧跳进场，把桑延拉开，于行的小跟班也赶紧把于行拉开。
“好了好了好了。”苏浩安拽着桑延的胳膊，“多大点事。”
他凑到桑延耳边，小声说：“这是学校的球场，被发现打架会被记过的，忍忍。”
于行却似乎听到了，被俩小跟班都拉不住要冲过来：“撒手！要你忍了？来啊！”
他们这的动静引来不少来围观的。
就在于行要冲过来时，付瑞不紧不慢站到桑延身前，抬脚就往于行身前一蹬，“给你脸了啊？臭小子。”
于行连同身后俩小跟班都往后摔。
他爬起来看清是付瑞时，却又渐渐熄火了，整个人低头狼狈得像个败家犬。
付瑞叹着气说：“也不知道你们这种莫名其妙的针对是哪来的，爱打打，不打就滚。”
于行憋得脸通红，扭头跑了。
付瑞和桑延也一起去更衣室换衣服走了。
夕阳西下，他们在人行道上走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
“我舔吗？”
桑延开口得很突兀。
付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两手插兜，看了眼他，他背着晚霞余晖，有些看不清神情，“有点吧。”
桑延嗯了声，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其实很多南芜的人都喜欢你，这也是为何，那么多厂牌都想签约你的原因。”
“啊？”付瑞懒散地应。
桑延接着说：“两年前你在南芜的篮球圈横空出世，把最强的一中一下给打蒙了，以至于后来高中部也都没剩什么人。刚刚那些货色因为以前一中校队的名头漂亮加入的。”
“是吗。”
桑延：“起初可能是有部分南芜人对你不满，但后来看到你对外地强队，也一路杀伐果断，像一匹黑马，大家也渐渐觉得你给南芜争光，开始关注你。”
付瑞嗯了声，没搭话。
桑延语气很臭：“男生都慕强，尤其是从无名之辈的草根，一下走上最强舞台的人。所以喜欢你的人也很多，以你为目标和榜样练球的也不少，想舔你成为你队友的人，能从一中排到三中去。于行就是其中之一，却拉不下面子，还想在女生面前耍酷，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副不爱训练但又很强的高冷样子。”
付瑞注意力还在前方脚下的路。
“付瑞。”声音似乎低了些，还带了些委屈。
付瑞以为桑延想跟他说些什么，“不要因为以前一支球队而放弃篮球”之类的安慰话。
他抬头看桑延，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脸上不知是晚霞照的，还是如何，总之很红，显得又凶又羞涩还莫名地可怜。
桑延声音低低的，话像强迫却带着点哀求：“付瑞，不许给别人舔。”
付瑞：“……”
他左右看了看，还好这条路没什么人。
“桑延，你不觉得很羞耻吗？你这话。”付瑞扭头就走，加快脚步。
“不觉得。”桑延追着他身后，“而且于行说得对，我就是想跟你站上全国赛场，跟你站上冠军领奖台，让全国都知道，那个南芜人人都爱，外地球队人人都恨的付瑞，跟我是队友。”
“小声点吧你。”
“你先答应我。”
“再说我明天退队。”
“。”桑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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