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去其他宫确认战况,都已经平息,但不像他们角宫,有人替他们反杀。
其他宫门几乎死伤惨重,地上也没有无锋刺客的尸体。
他找遍了各宫的活口,羽宫的执刃宫鸿羽和商宫的族长只是重伤昏迷,把他们给带回安全的地方,他这才回后山把长老们请出来主持大局。
忙完一切时,宫尚角才拖着满身压抑带来的疲惫回角宫。
走着走着,宫尚角就感觉胸口很闷,自己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但感觉身子像要飘起来似的,头很晕。
眼前忽地亮起光芒,宫尚角眯缝了下眼睛,抬头看向光处。
是他家房檐的灯笼被点亮。
他有一瞬以为他爹娘和弟弟都在家等他,但等他走近时,只看到台阶上,一个陌生人坐在那,腿边枕着他沉睡过去的弟弟。
那人胳膊伤还有划伤,他误伤的。
“这位哥哥,你不打算把他带回屋吗?我腿麻了。”
台阶上的人突兀地开口。
宫尚角愣了下神,才反应过来自己杵在这许久没动。
“你的伤……你跟我进来,我给你上药。”
宫尚角上前去伸手想要抱起弟弟,捧起弟弟脸颊,才看到他脸上的泪痕都没干。
“上药就不用了,弟弟哭了半个时辰才睡着,你可轻点。”付瑞说。
宫尚角轻手轻脚把人抱起来。
“你可得振作点啊,这位哥哥。”付瑞站起身,打量着他说:“你可是他唯一的哥哥了,可别哭啊。”
“我没哭。”宫尚角目光犀利地横了他一眼,却又发现他装得一脸无辜,心情一下复杂得很,随口说:“当哥就不能哭了?”
“啊,谁让你是哥。但你要是想哭,我给你当半个时辰的哥哥。”
“不用。”宫尚角抱着弟弟往上走回屋。
“好吧。”
宫尚角意识到什么,再回头时,身后空荡荡的,夜幕下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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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离开旧尘山谷,在外面的小镇找家客栈暂住。
“话又说回来了,难不成这小姑娘真给无锋拐了?”付瑞看着桌上的画像。
对面坐着的三岁小孩捧着个鸡腿在啃,没搭理他。
付瑞抬头,一言难尽看他:“丁丁,你是一颗石头,吃什么吃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你当个几千万年的石头试试?”丁丁啃得满嘴油光。
付瑞嫌弃地将画像收起来,免得被弄脏。
丁丁边吃边说:“你刚刚应该跟着其他无锋的人回去,结果你还留下来看什么小孩。”
“……”付瑞愣了下,“我以为他们应该死绝了。”
“你太高估宫门的实力了,而且经过这一战,现在也就剩一些老幼病残了。无锋也被你杀了一个,其他人也元气大伤,近期都不会有什么行动,想找到他们的行踪,更难了。”
付瑞听完,懒散地将后背靠在椅背,叹着气说:“无锋就跟蚊子似的,在耳边吵吵嚷嚷,烦死,却又打不着。”
丁丁还自顾自地吃着:“点蚊香不就好了。”
付瑞瞥了他一眼,托腮看向窗外的人来人往。
沉默半晌,付瑞忽地眼神发亮,“对啊,点蚊香。”
建立一个第三方势力。
丁丁看向他,嘴边扬起一点笑。
付瑞又沉默地眨了下眼,“不对啊丁丁,以前你都是把我丢在一个世界,然后什么也不提示,就让我缘来缘去地经历,这会怎么亲口指使起我了?”
“忽悠你才能留在这,留在这才能有吃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