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打不过就哭,我都不好意思跟你练武了。”宫朗角伸手把宫远徵扶起来。
宫远徵一挥手拍掉他的手,自己爬起来,继续跟宫朗角对打。
两个小孩纠缠一起,滚着滚着,就滚到门口,宫尚角的脚边。
他俩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宫尚角。
“哥,大正门你不走,干嘛绕路?”宫朗角疑惑问。
宫远徵看到他,瞬间也不打了,抱着手扭头看一边去。
这不是以为你俩打架,怕你俩又要我判案子吗?
宫尚角最近才得知当初父母养俩儿子的艰辛,要一碗水端平,太难了。
徵宫就剩一个比他弟弟还小的孩子,有天这小孩跑来他家偷看他和弟弟练武。
想到两年前的夜幕下,有个陌生人跟他说:“你要是想哭,我给你当半个时辰的哥哥。”
他不觉得那人是想跟他做兄弟,只是察觉到他濒临崩溃的情绪,想给他一个可以发泄情绪的理由,暂时给他个依靠。
他不需要依靠,他可以自立。
但小孩不一样,自从那天过后,哪怕出殡,他都没看到才几岁的宫远徵伤心地哭一下。
这种情绪对一个小孩来说,很不正常。
都是一家人,都是将来宫门的顶梁柱,于是他顺嘴把宫远徵认成了弟弟,让远徵弟弟跟着他们一起练。
结果亲弟弟生气了。
他左右哄了三天才把他俩都哄好。
那之后,大案小案,比外头的生意还繁琐。
刚刚宫尚角看到他俩又打起来了,难免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冤案,本来还想绕后门去。
“我有事需要出门一趟。”他转移话题,“这几天,你就跟远徵弟弟守着家里。”
“我?”宫朗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小孩:“和他?家不想要了?”
宫尚角深吸了口气:“不许拆家。我回来,家里要是少了片瓦……”
“怎样?”俩小孩抬着头看他。
“罚你们不许吃糖。”
“哦。”
“一个月。”
“什么!?”
宫尚角迈开步伐回屋换衣服,自认为凶狠到让俩小孩都怕他。
但宫朗角追着他后面跑,一路到他房间门口,问:“哥,我能去吗?我也想学着你做生意。”
“不能,你好好在家练武。”宫尚角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下,回头看他:“你之前跟我说,那哥哥跟你说过一个叫青青草原的故事是吗?”
宫朗角奇怪地点了下头:“是啊,不过是狼抓不到羊的故事……”
说到这,他又一脸鄙夷:“都怪哥哥,没把恩人留住也就算了,还连人家去哪了都不知道。”
“好好好,哥哥的错。”宫尚角因为这个被抱怨了八百回了,但当初人家就是突然失踪的,他也没办法。
他又问:“他有跟你说过别的吗?比如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说了,付瑞,很好记。”宫朗角回忆说,“他当时还拿着一幅画像,跟寒衣客打听,画像上画的是个小女孩,旁边写了俩字,小宝。”
“那我出去,顺便帮你把恩人哥哥找回来,你要是跟着去,就可能拖我后腿,还去吗?”
宫朗角抿着嘴想了想,才说:“那我不去了。”
“那就在家照顾好远徵弟弟。”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