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走了之后,付瑞又坐在那钓了半天的鱼。
一条没钓上来。
来了另一条大鱼。身后宫尚角出现,说:“你怎么又自己在这?”
付瑞回头看向宫尚角。
他倒想问,这宫尚角怎么总能发现他的位置。
他和彭玉两人在酒楼经营,交易交给彭玉,防刺杀一直都是交给不常出面的他。
毕竟他们这种几乎不要钱的交易,以及情报收集,不管是金钱,还是势力,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罪了整个江湖。
上次付瑞出现在驿站,那还是他临时决定的潜入计划的开端,按理说,除了彭玉,没人知道他在那。
但那天,打完架没多久,宫尚角就出现了。
“你们宫家的暗哨还真多,我都到深山老林里钓鱼了,你都能发现。”付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宫尚角看了眼四周,无辜道:“这片林子,是宫家的地界。”
付瑞:“……”
他震惊道:“你们家,那么有钱啊?”
那岂不是他刚刚和彭玉的对话,都被他们知道了?
宫尚角点点头,“角宫什么时候让宫门穷过?”
付瑞:“听到了多少?”
宫尚角:“没有。”
“骗我。”
“真的。”宫尚角叹气道,“虽然是我们的地界,但这一代只用来种植,只留了些农人,他们又不会武功,没有那么好的听力。”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宫尚角解释:“我来交代点种植上的事,就听说有人来这钓鱼。后面我来,就只看到你一个人在这,你朋友已经走远了。”
解释到这,他又不着痕迹地问:“他是你朋友吧?”
付瑞点了下头:“是。”
彭玉跟朝廷有点关系,不然他们也不能那么快合作开起酒楼。
付瑞站起身,脱起衣服,动作甚至有点暴躁的着急。
宫尚角眼神一怔,慌忙移开视线,“你干什么?”
“一天了!不带条鱼回去,岂不是丢人?”付瑞一脸怒火地脱光上衣,只留了条裤子,纵身一跃。
“嘭”一声水响,衣服被甩宫尚角脸上。
宫尚角的视线一下被掩盖,鼻息下全是衣服上的皂角香,他有些恍惚地把衣服从脸上拿下来,又震惊地看着这场面。
想吃鱼买一条不就好了?
但他不知道,这关乎到钓鱼佬的面子问题。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面子。
宫尚角站在边上,怀里抱着付瑞的衣服,不知为何也隐隐约约有点期待付瑞会抓到鱼。
一会过后,水里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光着的上身晶莹白亮,他抹了把脸,水渍还是顺着额间流出到脖颈,又到诱人的锁骨。
他举起手上的鱼,在阳光下笑得明媚,高兴地喊:“宫尚角,今晚请你吃鱼。”
“啊……好。”宫尚角愣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水里的人。
等水里的走上来时,露出薄薄的一层紧实的腹肌,线条流畅的腰线。
这人一直走到宫尚角面前,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周围卷起很轻一股内力。
宫尚角偏开脑袋,用余光看了眼付瑞,他身上的裤子和头发已经干了,但还有点水渍从耳后流到锁骨,又落到胸膛、腹部,直到没入裤头。
“把衣服穿上。”宫尚角把衣服丢给他。
付瑞被他扔的衣服糊了一脸,“干嘛?这么粗暴。”
“你刚也是这么对我的。”
付瑞先把鱼放水桶里,这才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穿快点!”宫尚角压着嗓音喊。
“急什么?”
“我……饿了。”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