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往底下又塞了点柴火后，终于没忍住，站起身回头揪着他领子，仰头亲了下他嘴角，然后就回刚才的灶台兜菜。
“这是什么福利？”宫尚角愣在原地，摸了摸嘴角笑了。
“我刚认识你弟弟那会，你弟弟就像跟屁虫似的，一直跟我身后。”付瑞回忆说。
宫尚角也记起那会宫门遭遇变故，他暂时把弟弟托付给付瑞，“他可能是害怕。”
“那你呢？”
“我也害怕。”
“他当年就是一小孩，你个大老爷们怕什么？”
“你说呢？”
付瑞被这反问噎住了，抬头对上宫尚角认真的目光，心照不宣。
“大叔，我发现……”付瑞举着个大勺杵在那思考，“你除了做事精明，其他时候眼睛里一旦没了算计，就像个人机似的。”
“什么是人机？”
“比如，你别光看着我笑，灶火烧没了，还有俩菜呢，眼里能不能有点活儿？”
“我眼里只有你。”
“……”
看到付瑞要举着大勺眼神威胁，宫尚角赶紧放柴。
早知道要干活就把金复和家里的厨子也带来了，留给朗弟弟着实浪费。
饭桌上，付瑞直接把话说开，“哎，你俩今早吵架了？”
云雀眼神一顿，吃着饭抬眸看了眼宫尚角，眯着眼睛问：“你告状了？”
宫尚角不甚在意，给付瑞夹了块肉，随口道：“我？我干嘛要跟一个孩子置气？”
“别吵架。”付瑞慢悠悠地开口，“说实话。”
宫尚角：“她想去无锋，把她姐姐救出来，被我说了句自不量力，别让你前功尽弃。”
他倒是老实。
付瑞抿了抿唇，思考片刻后，才说：“我只知道你是被迫的，其他人有的是因为家族利益自愿的，有的是带着目的去的，所以我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救其他人。”
“姐姐和我一样。”云雀认真说。
“我答应你娘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接下来你想做任何事，都是你的自由，我不反对。”付瑞安抚她，“但做任何事前，都要有耐心。”
云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晚上。
宫尚角进了付瑞房间，看到他在对着一份卷轴发呆，“在想什么呢？”
“之前我只当无锋首领是一个个武术天才的个体，现在仔细一回想，当初有点高估无锋了。”付瑞放下卷轴摇头道。
他说：“这是彭玉传回来的消息，他趁着清风派死了个点竹，混入他们门派，以咱们酒楼的名义，扶持一个心思纯正的弟子接管清风派，把清风派给从根源上摘离无锋。”
“能行吗？”
“能，也不是人人都稀罕加入无锋的。”付瑞笑着说，“而且，彭玉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一般人对付不了他。”
“他能有什么天赋……”宫尚角撇开脑袋。
“人间里一个地方，出现一个实力不俗的天才，那几乎是几十年难遇到一个，比如上一个江湖里人人乐道的剑术天才，拙梅，如今也下落不明，生死难料。我一开始就以为，无锋那点地方，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个鬼才，搞得人人畏惧。结果，点竹的死，反而让我松了口气，所谓无锋首领，不过是某些江湖门派中的人，一群普通但长了坏心眼的人聚在一起，在背地里搞事罢了。”
“你这么一说……”宫尚角寻思。
付瑞接着说：“之前还担心彭玉会对付不过来，现在不用担心，之前把他们太神化了，就算他们有不俗的武功心法，但还是不及彭玉的。”
说到这，他看了眼门口处蠢蠢欲动的人：“今晚分开睡，你去隔壁。”
宫尚角脚步一顿，没好气道：“你还不如去关心关心云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