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回来了。”
马车外传来宫远徵的声音。
付瑞从马车上跳下来,抬头就看到金复和宫远徵都在。
宫尚角把付瑞拉到旁边并肩一起走上宫门台阶。
台阶旁边有个人,宫尚角只用余光看了一眼,是宫子羽,还是他印象中那副没用的样子,一身酒气地坐在地上。
宫尚角压低声音问:“朗角呢?”
“他去参加三域试炼了。”宫远徵回答。
宫尚角光看宫子羽那漂浮的步伐,就知道这个和宫朗角同年出生的人,如今也已经成年,不说三域试炼,就连武功也没点长进。
三人从宫子羽面前走过去,眼前的一切在醉酒的宫子羽眼里,就像慢放一般,傲气凌然、气度不凡。
那宫远徵和宫尚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废物。
而那付瑞,一直被兄长和父亲叮嘱要他好好结交的人,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是如同两年前在他羽宫大打出手那般傲慢,光是站在那就有一身浑然天成的清冷气场。
那两兄弟也就罢了,那宫外人甚至没跟他行礼就走了。
还没回角宫,半路就被执刃宫鸿羽给叫去了执刃书房,还是付瑞和宫尚角一起。
“执刃大人明知无锋可能会派人进新娘队伍,为何还要招新娘啊?”付瑞坐下来就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宫鸿羽摆弄着手中茶壶,不答反问:“两年前,你们从无锋手中生抢走了云雀,他们正处内乱,无暇顾及,但后来他们可有追杀云雀?”
“他们不敢。”付瑞冷笑一声。
宫鸿羽点了下头,“我本来以为他们会认为云雀泄露无锋计划,他们就不敢,但确实他们还真派人混入了新娘队伍。”
“你想多了,我问了云雀,她压根不知道那么多女子被抓了去培养成刺客,是为了给你们宫门当新娘。就算云雀流落在外,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核心目的,外界是无从得知的。”付瑞淡然道。
“执刃大人,您应该跟我们商量一下再把新娘接进来。”宫尚角点头赞同。
“无妨,人已经抓到了,已经让宫远徵在审了。”宫鸿羽给对面的他俩倒了茶水,唠嗑起闲话:“先不说那些,那些不重要了。这两年,你俩在外面过得好吗?”
付瑞和宫尚角相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劳执刃挂怀,我们挺好的。”宫尚角点头道。
他和宫朗角里应外合,联手处理宫门的生意和对外事务,倒是担子比以前轻松多了。
宫鸿羽慢悠悠地说起:“付先生,说起前些年,我给尚角安排相亲的事,是我不厚道了。”
付瑞浑身不自在地摸摸鼻尖,没什么表情地说:“执刃大人还是有话直说吧。”
“你们二人的感情我也看得真切,当年之事,我并非有意为难。实则是为了试探,在你和宫门之间,尚角会如何选,而在自由和被宫门束缚一生的尚角之间,你又会如何选。”宫鸿羽缓慢道。
他也曾禁锢过一个人,甚至让那人郁郁而终,甚至生下了宫子羽,也没有半分情意,将错就错了一生。
宫鸿羽:“事实证明,尚角确实是个有担当之人,他信任的你,也值得我信任。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
这是付瑞和宫尚角都没想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