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指使！”庄语山眼神生怯怯的，但依旧反驳。
周姨娘心中慌乱得直打鼓，赶忙岔开话题，“哎，老爷，您还没说，韩侍郎可愿意和我们家再续良缘？”
庄语迟见状也来了句：“若是不能娶她，那儿子也削发上山当和尚去。”
“啪——”
庄仕洋愤怒一掌拍在桌上，一桌人被吓得身子一颤。
“当年付瑞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都已经进京考进士了！但凡你有点出息，我还用得着被一个就比你大几岁的小辈压一头？现在他都跟韩侍郎是同等官了！而你书读不明白，还在说这等胡话！”庄仕洋指着儿子骂。
“……”庄语迟撇着嘴，低头嘀咕，“那还不是您自己不知进取，一直做那编修。”
周姨娘拍了下儿子的胳膊，嗔怪道：“怎么说话呢？闭嘴吧你。”
庄仕洋却是不知哪句话让他一下冷静下来了，平静说：“所以爹不是在指望你么。那韩侍郎是松了口，但也说了，比起你，他的同僚，付大人更适合当他女儿的乘龙快婿。你拿什么跟人比？”
“什么？”庄语迟惊讶道。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庄仕洋左右看了看屋里，“雁儿呢？”
“爹爹，咱们一家人吃饭，你管她做什么？”庄语山撇嘴道。
庄仕洋冷笑一声，“今天你们就落了雁儿的脸面，孤立她。”
“那又如何。”庄语山得意地笑笑。
“可那付侍郎，与雁儿是旧相识，他说，今晚为了与雁儿叙旧，要在红柳院宴请我们一家。”庄仕洋淡然道，“不仅如此，平时我都不敢靠近的小范大人，也一反常态地赏脸参加。”
“什么！？”周姨娘那三口子一同震惊。
庄语迟慌忙道：“父亲，你还是赶紧把儿子和韩家的婚事谈妥吧。”
“倘若，你的婚事黄了，让雁儿和付大人也不是不行。”
庄语山摇头道：“那她以后肯定更加处处打压咱们啊！”
庄仕洋慢条斯理地动筷子，“所以，你们最好别对雁儿不敬，现在外面风言风语，都说咱们家庶子庶女都敢骑到嫡女的头上拉屎，也不知道是谁传得这般离谱。你们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莫要再落了什么把柄。”
“是……”周姨娘母女俩憋屈地应。
“……”庄语迟却觉得，这种污秽话风，熟悉得很。
“把雁儿叫来一起吃午饭吧。”
丫鬟应了一声就出去，没一会，又进来说：“老爷，三小姐不在院内，去蒹葭阁了。”
说完事实，她还加了一句谗言：“桌上的膳食也是一点没动，看起来本身就没打算跟老爷您一块用膳。”
“……”一桌人盯着那丫鬟看。
她本来是周姨娘身边的人，还自以为说了好话。
庄仕洋慢慢道：“方才说了，以后要，谨言慎行，不仅主子，下人也是如此。给我拉出去掌嘴。”
“什么——”那丫鬟一惊，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拖出去了。
-
蒹葭阁内。
庄寒雁刚翻墙进来，一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回头就被身后一幕吓一跳。
“母、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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